卻聽何杍枱發出淺淺低笑:“我告訴你的話,你會替我保密嗎?我不想那麼多無辜少女的粉紅心破碎。”
“我還以為,在你眼裏我是一個知道什麼該說的人。”
何杍枱笑意更深,他歎了口氣,停下舞步:“我有喜歡的人。”
簡安還未說話。
就聽一道森冷冰寒的聲音——
“既然有喜歡的人,就離其他人的妻子遠一點。”
不等簡安有所反應她便被拉入一個結實的懷中。
她愣神仰頭。
是他。
這麼精致的側顏,隻有他。
薄言冷冷地看著何杍枱:“去找你姐姐,讓她管好她的狗。”
何杍枱眸色深邃,輕歎道:“你跟姐姐是一類人,我跟簡安是,你再著急也改變不了我們注定同病相憐的結局,我連她的狗都算不上不是嗎?”
他在說什麼?怎麼那麼悲哀?
簡安視線迷離頭腦發脹,想努力去理解何杍枱話中的意思,卻被酒精鬧得渾身燥熱。
何杍枱深深地凝視了一眼簡安:“保護好自己。”
他走了。
他怎麼走了。
說好的跳舞呢?
簡安生氣:“薄言你幹嘛!我跟朋友跳舞都不行嗎?我們已經要離婚了!”
聽到‘離婚’二字,男人視線瞬間沉下:“在沒離之前,你依舊是我的妻子。”
“別做夢了,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妻子,我永遠都不會信任你,多少次我都等著你跟我坦誠,可我換來的不過是一次次欺騙,你憑什麼以為我會任你擺布為你賺錢?我又不傻!”說著些話時,她心裏酸酸的,沉沉的,還帶著一點痛和麻木。
其實。
她也明白,那手書說不定不是薄言寫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
那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她的所有信任和愛慕,都在瞬間瓦解。
都說商人會趨利避害,她算是半個商人家族裏出來的,自然也知道趨利避害啊,他有欺瞞、欺騙她的傾向,所以她立刻決定要離開要離婚要走。
或者說,在她得知兩人就算結了婚他也會騙她後,選擇寧願眼睜睜的看著薄言殺席墨再畏責自殺,也不要繼續婚姻關係。
她的雙瞳裏閃爍著堅決。
是多少年來,薄言都沒看過的。
即便是她跳樓,他都隻在她眼中看到濃濃的愛意。
簡安變了。
變得不愛他,變得決然。
薄言用力將她抱緊:“給我一個理由。”
“好,那我就告訴你。”簡安吸了吸鼻子,將手機拿出來,屏幕一亮,照片出現。
薄言雙瞳微緊縮,一言不語。
看到他這表情,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冷笑道:“不是想解釋嗎?現在解釋給我聽啊,讓我知道薄少的名字誰可以簽,讓我知道他的印章誰可以拿,讓我知道跟他結了婚也會被欺騙!”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道。
“嗬,是啊,你多冷靜,我多麼不講理啊。”簡安的心已經碎成一片片了。
他沒有任何反駁。
隻說不是她想的那樣。
現在是她想的嗎?這是事實啊!
白紙黑字寫著他的名字。
她想?
“薄言,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清醒過,我就是一傻子。”簡安笑,她想罵人。
跟他坦白?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