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越是沉默,簡安心裏越是悲涼,她懶得再跟他有所拉扯,趁著人潮擁擠掉頭就走。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薄言感覺到一絲窒息,心髒處好像被撕裂一般,很多事,他沒法告訴她。
而走掉的簡安看似瀟灑,實則已經淚流滿麵。
是她想太多了。
她還怕他說出實情她會忍不住原諒他。
原來,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
簡安在邵宴和席墨的幫助下成立工作室,隨後,她高價聘請了一位法律顧問,直接讓對方幫她談離婚的實,薄言曾多次說要和她當麵談,然而……
他們還有什麼見麵的必要嗎?
簡安一口回絕。
郊區別墅。
這是簡佑回國後買下的,寫了簡安的名字,有四五層,每層都有兩三百平,還帶著一個占地很大的花園,
簡佑平常就生活在這,席墨偶爾會來。
而現在。
簡安直接帶著並不存在的行李強行住下了。
午後,花園裏。
簡佑見簡安沉默陰鬱,歎氣道:“打算一直在我這裏耗下去?”
“等工作室幫我接活。”
“在此之前?”
“打算在你這裏耗下去。”簡安換了個姿勢,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簡佑無奈,話音一轉:“手書我看了,是他的簽字,但不一定是他舉報的,不要太著急下定論,為了這樣一件事,就破壞表麵情義不合適。”
簡安努了努嘴:“反正他不可能很多殺席墨。”
“說這話的也就是你,要是我,席墨已經被他抓去了。”簡佑歎氣。
這個傻妹妹,她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薄言。
他給她的特例已經很多了,可是這女人一旦把你放在心上,就想要得更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簡佑想著,輕撫簡安的頭:“我這個假哥哥能護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
“你就是我的哥哥,唯一的哥哥,不是假的!”簡安立刻炸毛,牢牢地抱住他。
簡佑失笑:“別黏著了,跟朋友們出去走走。”
簡安立刻搖頭:“我怕遇見薄言。”
她。
之所以躲到這。
就是不想看到他啊。
……
兩個月的時間。
薄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他用一大堆工作將自己壓垮,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三個小時,白安遙多次跳腳,表示他再這樣下去離死不遠了,他依舊我行我素。
應酬一場酒,直接住院。
白安遙幸災樂禍地嘲諷:“我讓你注意身體,你不注意,住院了吧,活該!”
薄言懶得理他,不耐地閉上雙眼:“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別想了,好好做檢查吧,這兩個月你是瘋了?失戀都不帶這樣的我跟你說。”
“閉嘴。”
“你真是為了簡安才這樣的?”
該怎麼回答?
說他一回到家裏,想到床上曾有她的溫度就睡不著?看見餐桌卻發覺沒有小人坐在那等他做飯他就懶得做?來到公司看到花瓶裏的花都枯萎,沒有她買來的新鮮玫瑰心裏就鬱悶?
矯情。
這麼矯情哪說得出口?
但事實就是如此,猛得沒有了簡安,他不適應了。
就像三年前,猛得失去了陪伴自己五年的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