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
簡安想笑。
剛才他抱她的時候,他要是說個簡小姐,她絕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踢開他!這個過河拆橋的臭男人。
薄言離開。
簡安冷哼一聲,側頭逼問莫沂:“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
“他看出了我的身份,因為那次意外,是他救了我。”莫沂對薄言讓他保護簡安這件事有所隱瞞。
從薄言的語氣中,他聽出了對不想讓簡安知道這件事的意思。
或者說,若他想讓簡安知道他在關心她,根本不需要用霖冬國的霖語跟自己交流。
簡安皺眉:“你確定?”
“我沒有見過他,我見過的是boss,藤野突擊隊的隊長,是boss救了我,那時候他臉上畫了迷彩,我認不出來。”莫沂如實交代。
“知道了,我們走吧。”
“剛才手上的人是藤野突擊隊的嗎?”
“對,他好像是叫空某。”
“我聽說,藤野突擊隊的所有人都是boss的親人,boss從小生活在軍區,能信賴的卻隻有他們,隻是,我沒想到,boss和薄言居然會是同一人。”莫沂感歎。
薄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在莫潯麵前有所放肆的人。
而boss是公認唯一能夠擊斃莫潯的人。
當這兩個人合二為一與莫潯相比較,到底誰贏誰負還真是不好說。
簡安若有所思的頷首:“他們的關係是不錯。”
心髒,空蕩蕩。
如果空某今天並沒有救薄言,那麼血肉模糊躺在擔架上的人就是薄言嗎?
原來,他生活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
心中對薄言的情愫,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她隱約覺得,也許父親的事有其他隱情。
今天這件事提醒了她,薄言,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這些天簡安眸中熄滅的某種光再次跳動。
有一種希冀無聲無息在心中點燃。
……
手術室中。
76滿頭大汗:“不行,心髒已經無法負荷了。”
“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啊!”另外一個隊員撕心裂肺的怒吼,“隻要活下來就好,哪怕是植物人都好,讓副隊活下來啊,我們不能失去他!”
76擦去頭上的汗水和眼眶中盤旋的淚水:“你tm給勞資閉嘴,變成植物人活著對副隊來說是煎熬你不知道嗎?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折騰副隊你是人嗎你!”
隊員怒吼:“我不管,就是他痛苦我也要他活著,他一定要活著!”
手術室外。
薄言沉默地站立著,他一言不發地望著緊閉的門。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把情緒外露的人,天若是塌下來需要他去扛,所以,他不能倒下,也不能有太多情緒,像是個精準無誤的機器一樣運行著。
直到簡安出現,他生命中有了別樣色彩。
而她離開的那幾年裏,唯獨跟在他身邊最久的空某知道,他心有一處破碎的地方無法愈合。
也隻有空某敢去勸喝醉的他。
“boss,你,你進來吧,副隊有話跟你說。”滿手滿身是鮮血的76表情悲哀地推開門,他眼中蓄滿淚水,“他可能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突然就從昏迷的狀態中醒過來,身體的各項指數已經……”
薄言並未聽完,疾步如風的往手術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