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那段過往,或者說,這個城市的人,就沒幾個不知道那件事,雖然是在加拿大發生,但大多數的人可都是趕到加拿大去參加薄言婚禮的。
薄言的婚禮啊。
那麼盛大隆重美麗的場麵,最後以新娘跳樓為結局,怎麼能不讓人噓唏?
而司珩愣住的原因,也非常簡單——
他無法想象薄言和簡安會恨對方到死的地步,在他眼裏,兩人吵架鬧脾氣都帶著意思甜蜜,薄言對外人從不多言一語,可當他罵簡安時那可真叫一個‘妙語連珠’令他咋舌。
想到這些。
司珩嘴角笑意變得苦澀:“也許我對簡安的愛,隻是薄薄的一層喜歡吧。”
“也許,是你對簡安的愛外麵還包裹著一層薄薄的喜歡,所以你隻看到你喜歡她,卻不知道你可以為她做到哪一步,薄言就不一樣了,他把那一層薄薄的東西掀開,看到愛她不顧一切的那一麵,然後不動聲色的封存好,甚至把這份東西埋葬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以為沒有人知道,其實,隻有他自己不敢承認。”何杍枱把這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也許是他愛了太久。
也許是他孤獨了太久,有太多時間可以研究人性和感情。
但無論是哪種。
通透、透徹,都代表著一種無法言語的寂寞和……簡安說的厭世。
看透了一切那一切就沒有意義了,唯獨,何杍枱輕聲補充道:“如果我早點遇到簡安就好了。”
話落他轉身離去,就像從未出現過的那樣。
司珩視線深了幾分,並沒有選擇挽留,其實,他也想離開這裏,但司音說她今天回來,恐怕也會來到這裏看簡安,所以,他要留在這裏等妹妹。
……
兩個小時後。
司音和簡佑匆匆趕到醫院。
一見到司珩,司音二話不說直接小拳拳捶他胸口,還用了超大的力氣。
“打死你個礙事老哥,下次給簡安吃東西之前先問清楚啊,我都知道她櫻桃過敏,你真是氣死我了。”一見到司珩,司音就跟炸藥桶一樣,用語言狠狠痛擊自家老哥。
“你是怎麼知道的?”司珩萬般無奈。
“查的啊,我從她好朋友陸沐沐那知道的,包括她喜歡吃的和討厭吃的,還有她從小到大去過的地方等等,就連她喜歡過幾個男孩子都清清楚楚,還有啊……”司音絮絮叨叨。
聽著妹妹說這些。
司珩才意識自己所謂的愛和喜歡有多麼狹隘。
他甚至還及不上司音對簡安的好。
心中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讓他無法呼吸,疼痛不已。
“喜歡的幾個男孩?”薄言抓住司音話中的重點,眸色深邃難測。
“呃,大概是吧,聽說簡安在高中的時候對同班的一個男孩子有好感,但是對方家裏特別厲害,後來又出國了,就不了了之。”司音嘟囔。
說來。
得有多厲害啊?
比簡家還厲害嗎?司音好奇的看向簡佑,無聲詢問。
“高中的時候,家裏情況還不算好。”簡佑回答,“應該比不上。”
這樣啊。
司音嘟嘴:“那男的現在一定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