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後悔的餘地。”薄言冷冷開口。
“喲,人都不知道是誰,你就開始吃飛醋了?”司音挑眉,手指戳了戳簡佑的腰,“我要是有個高中喜歡的男孩子,你會不會吃醋啊。”
“太幼稚了,我不會。”簡佑笑著回答。
簡佑的性子就是如此,刀子永遠藏在溫柔裏。
薄言這次懶得理他,連視線都沒落到他身上一秒,眼裏滿是對簡安的擔憂。
過敏症狀說嚴重不嚴重,但說不嚴重,一旦有個三差了點,甚至可能威脅到生命。
更何況。
上一次她過敏,狀況並不良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接近十一點時簡安終於睜開了眼,司珩心中一喜,本想上前,但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動作,他愣愣地看著薄言來到簡安麵前,握起她的手。
簡安衝他笑笑:“我沒事。”
“還說沒事呢,明明昏迷了這麼久!”司音也到簡安身邊,小嘴微抿著,眼裏都快漫出淚霧了。
“沒關係,隻要我不一口氣吃一箱櫻桃,問題就不大。”簡安寬慰司音隨後看向司珩,衝他眨了眨眼,“再說,司少也不知道那裏麵放了櫻桃,我們都以為隻是味道奇怪的葡萄汁。”
“抱歉。”司珩苦澀地望著她。
“不用說抱歉,而且,就算要說抱歉也應該是吧台的人,沒有說清楚果汁成份就冒然出售,這種做法不太正確。”
“我會處理,天色有些晚了,這裏有簡安薄言和司音陪著你,我就不多留了。”
“路上小心。”
司珩一走。
司音沒安好氣的‘哼’了聲:“說是喜歡你,結果給你喝櫻桃汁,上次我同時叫他跟薄言來,明明他離得比較近也是他後到的,我這個哥哥就會耍嘴皮子。”
“我跟薄言跟你的關係,和跟司珩是不一樣的,你不能要求他對一個拒絕了他的女生麵麵俱到,更何況這次也的確不是他的錯。”簡安無奈相勸。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是虛偽的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
簡佑聽聞這種比喻,當即爆發出洪亮的笑聲,司音和簡安都嚇了一跳。
“抱歉。”簡佑大笑過後,用手揉摁著嘴角兩邊,“我從小就這樣,開懷大笑時的笑聲連我自己都不敢恭維。”
隻不過。
通過他這麼一笑,氣氛變得好許多。
司音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關於日本的事情,直到簡安困了,才跟簡佑一起離開,薄言則留下來照顧簡安。
門一關。
簡安朝薄言挪動,靠近他,摟住他有著結實肌肉的手臂:“你可以不用留下來陪我的,在醫院睡非常不舒服,而且你這兩天本來就沒睡好,黑眼圈又冒出來了。”
“難得一次,無所謂。”他將西裝脫下,隨手放在旁邊沙發上。
簡安往另一側挪,將床上一塊位置空出給他。
薄言失笑,躺她身側,簡安摟住他,將頭枕在他胸膛上。
聽著他平緩卻有力的心跳,她有一種安全感。
“今天是何杍枱邀請我去的,本來司珩都說要提早走了,何杍枱硬是把他留下了。”簡安解釋。
“嗯。”薄言應。
“你……不會生氣吧?”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怕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