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薄易豐給簡家的錢,一給就是一百萬,而且都是儲蓄卡,你能查得到?”何玉成問。
“那為什麼外麵都說是薄易豐害死了簡博峰?”何以柔把這兩人名字說出口後又一愣,是她有錯覺了嗎?怎麼感覺,薄易豐和簡博峰這兩人的名字,很像一家人?
何玉成終於喝了口早就冷掉的紅茶:“隻有這樣,簡佑和簡安才能活下來,連薄易豐都不去動的小輩,誰敢動?”
“外麵說是薄言把簡佑的手給……”
“做這事的人如果是薄言,你這次動簡安什麼事都不會有。”
“爸?”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真不知道?能讓所有人都大動幹戈的對付你,除了這個小女孩沒有其他人!”
何以溫沉默。
要說許多年前。
在簡家還隻是普通家庭以前。
那個女孩就有很多人寵著,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若是他沒記錯,司家的司珩當時進學校名字叫陳斯恒,經常出現在簡安身邊,席墨雖然之後才出現,但和簡安的哥哥簡佑卻有剪不斷的聯係。
溫家一共兩個孩子,大兒子溫煜到現在二十七歲都不娶,一大部分的理由是他曾在簡家任職,多次提出希望在簡安成年後與她結婚,甚至願意交出手上全部的股權。
何玉成放下紅茶杯:“簡安這孩子,生下來就什麼都有,父母是教授,哥哥名校畢業,在她人生最大的轉折點,父母將事業達到最高的高點,在出事時她又碰巧在加拿大,這樣的孩子,是被天神庇護,你動也動不得的。”
何以柔並不相信這種話。
天神是否存在還是個未知數,隻不過是封建迷信罷了。
她真正在意的,是簡安身後居然有那麼多人,她本以為捏死一隻簡安就跟之前捏死其他人一樣容易,卻沒曾想過,連司珩和何杍枱都會被她迷了神!
那簡安到底有什麼好?
……
何玉成交代罪行,並願意入獄,其女下落不明。
法院門口。
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何以柔,眼睜睜看著年邁的父親被一群人壓著,如同階下囚一樣往裏走。
她緊緊握著欄杆,想起父親昨日最後說的話:你對付簡安我並不反對,但是你要想為何家報仇,她無足輕重。
重要的,已經不是簡安怎麼想,而是守在她身邊的那些人。
隻要他們不再出手,何家就還有喘息的機會,可現在……
那薄言和司珩就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在侵蝕家族所有產業的股份,恨不得不死不休,在這種局勢下,她要怎麼穩住局麵?
在何以柔思緒混亂時,一輛加長林肯停在她身後。
一隻手,輕輕點了點她的肩膀。
她轉過頭——
一張帶著邪笑的臉出現,他臉色蒼白,眸閃爍著淡淡琥珀色的光,漆黑的頭發溫順貼著臉頰,劉海隨著他動作微揚起一抹幅度,他穿著深紫色的襯衣與酒紅色的西裝……
竟是……薄偲!
何以柔雙腿一軟,險些跌倒,他真的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男人將她摟住:“這麼久沒見,你混的可真差勁。”
“你,你真的沒有死。”她聲音顫抖。
薄偲挑眉。
死?
他怎麼可能死。
隻不過是用了點小手段,換取發展機會而已,留在薄家他隻會被那個討人厭的東西壓一頭,隻有離開,才能以勝利者的姿態重新掌握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