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許晟過來的時候，趙玖兒是真的已經在睡夢中了，可是自打有一次趙玖兒發現若是她睡著了之後，許晟隻會靜靜的看著她，卻不會叫醒她之後，便是即便在夢中，也小小的留了一個心眼兒。
使得她能夠每每在許晟過來的時候，便醒過來。
“那為什麼……”許晟想要問，那為什麼每次她都不說話。
結果趙玖兒飛快的抬起一根手指頭，直接放在許晟的嘴上，“如果被你知道我會被你吵醒，興許你以後就不來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
許晟心下了然，也不出聲，隻不過伸出手摸著趙玖兒的頭發，“可是你也要好好休息。”
趙玖兒的擔憂並不奇怪，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的話，若是知道深夜過來會吵到趙玖兒休息的話，可能就真的不會深夜過來了。
“我平日裏休息的都很好。”趙玖兒朝著許晟眨了眨眼睛。
“今天我有事兒和你說。”
“什麼事兒？”許晟一愣，他今天白天已經來過一次，有什麼該說的話應該也是說完了才對。
“如果你要說西南地震的事兒……”許晟沉吟片刻，“我還需要一定的調查。”
“不是西南地震。”趙玖兒搖搖頭，旋即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茶包，攤開手給許晟看，“我隻是想問你，這是哪裏來的？”
今天經過趙玖兒的回憶之後，她總算是發現了這茶包味道的來源，並非別的，就是那日楊青柳想要給她灌下去的茶水。
那茶水的味道還算特別，不過卻十分淡雅，這才導致趙玖兒才剛一開始嗅聞的時候並沒有聞出來，而是之後再一仔細回想才確定下來的。
可是這樣的茶包，絕對不是許晟隨隨便便就能拿到的。
那麼現如今，想必唯一的可能便是……許晟與楊青柳達成了怎樣的交易。
許晟剛一看到這茶包，瞳孔便是猛地縮了一下。
這茶包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過熟悉，不正是他每隔五日便會從楊青柳手中接過來的東西。
可是這茶包，原本是應當在春草那裏的，為什麼會……出現在趙玖兒手中呢？
許晟心中震驚，然而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隻是朝著趙玖兒笑了笑，口中裝作十分隨意的便朝著趙玖兒開口道，“不過是偶然得來的，怎麼了？”
趙玖兒麵色不改，臉上看不出來什麼生氣憤怒的神色，隻是也絲毫沒有放鬆下來，隻是口中朝著許晟開口道，“你確定這是實話？”
這語調實在是太過確定，幾乎令許晟心中驚動，不知道趙玖兒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以，許晟並沒有直接給趙玖兒肯定的答案，而是朝著趙玖兒開口問道，“你是怎麼拿到手中的？我給了春草才對。”
趙玖兒笑了笑，也不騙許晟，直接張口便道，“我今天聽到了一些事情。”
這便指的就是許晟與春草的對話了。
許晟好生琢磨了一下，心說他今日應該沒說什麼和楊青柳相關的，正要給趙玖兒肯定的答案，結果一抬頭，卻看到趙玖兒似笑非笑的眼神。
在這樣的眼神之下，許晟直接敗下陣來。
“……你知道了什麼，以及……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許晟實際上是為了她好，所以趙玖兒當然也不會為難他，隻不過是想要從許晟口中知道他和楊青柳的交易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