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兒此時全然的心神都放在如何開拓市場上,這會兒聽得許晟說話,便也本能的開口便回應道,“自然是有的,我看著這些年來的數據,雖說以往西南之地王城這四個家族也是十分強勢,可是卻直到現任的西南王繼位之後,才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起來。”
趙玖兒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旋即才總結道,“是以,若是能夠換上一任統治者,想來是會好上許多的。”
許晟也不多說,隻是聽得趙玖兒這般言語,麵上便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趙玖兒說完這些話語之後,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猛地朝著許晟看去,口中道,“晟哥,你問這些是要去做什麼?可千萬不能做冒險的事情才是!”
若是許晟僅僅因為她的些許話語,便致力於為西南之地換上一個統治者,那麼看起來,也頗有些過分滑天下之大稽才是。
許晟依舊是不語,朝著趙玖兒輕輕笑了一下,旋即抬手摸上趙玖兒的發梢,輕輕撚了一下,“這件事兒便暫且交給我,你隻好好生準備便是。”
是夜,陳櫻兒在深夜之中聽得幾隻西南之地鮮有的黃鸝叫聲,旋即便在淺眠之中醒來,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輕輕一動,接著便側頭朝著躺在自個兒身邊兒的人看過去。
此時,西南王正躺在陳櫻兒身邊兒,一雙眼睛閉的緊緊地,正在熟睡之中。
陳櫻兒眉頭一動,接著便將胳膊從西南王的懷中略微抽了出來,輕輕起身。
西南王睡得很沉,在睡夢之中不自覺的哼了一聲,便也翻了個身,重新陷入沉眠之中。陳櫻兒躡手躡腳的起身,走到院子裏,才見著有一隻小小的黃鸝,仿佛是受到什麼感召一般,就在這院子的上空一下接著一下的盤旋。
陳櫻兒抬頭看到,便是一笑。
周圍守夜的侍衛原本見著陳櫻兒突然出門,目光之中都帶著警惕,可是這一分警惕,卻也在見著陳櫻兒看向那黃鸝的笑容之後消散了。
嗨,不過是見著黃鸝睡不著罷了,西南王的小妾,就是有這麼多的事兒。
那黃鸝見著陳櫻兒,卻也並非是直接便朝著她撲下來,而是依舊在半空之中盤旋,僅僅是叫聲顯得更加清脆了些許。
陳櫻兒裝作起夜之後無事,便在院子之中漫不經心的走著。
西南王多疑,便是連西南王的女人們,夜間也是一樣要被監視的。
但是這份警惕,卻也隨著陳櫻兒走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開始變得慢慢不經心起來。
陳櫻兒也是有武學傍身的,對於周圍侍衛是否警惕著他,自然是有所感知。這會兒覺察到警惕鬆懈,卻是輕輕一笑。
就在周遭侍衛鬆懈之時,陳櫻兒飛快的走到一處近乎視線死角的地方,朝著那黃鸝微微抬手。那黃鸝似乎也就在等著這一刻,見著陳櫻兒的手勢之後,便飛快的從空中盤旋而下。
隻是片刻的功夫,這黃鸝便在陳櫻兒手中一走一過,絲毫不留下任何痕跡。
而隨之,黃鸝也就像是正常的鳥兒一般,不再盤旋,而是飛走了。
這一切的一切,周遭的侍衛,皆是無知無覺。
而陳櫻兒看著手中的一卷小小字條,唇角微微一勾。
這些侍衛,與他相比,還是要太嫩了些。
若是想要看住他,還是得西南王親自上場才行。
這字條,自然就是許晟寫給陳櫻兒的。
陳櫻兒將字條輕輕展開,目光凝駐在其上,將其中的信息飛快的記在自個兒心中。接著,他便將這字條重新卷在一起,抬手放入自個兒口中。
有些時候,隻有這樣絕對沒有痕跡的處理方式,才算得上真切的安全。
這樣,即便是有人似乎有所覺察,然而抓不到黃鸝又找不到證據,卻也是無可奈何。
許晟在字條上所寫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小事兒,是以,得了消息之後回到房間之中的陳櫻兒,目光頗帶著幾分凝重的意思。
西南王依舊睡得很沉,這對於他而言,是一種頗為罕見的情況。
他也是在與陳櫻兒接觸的近了許多之後才發現,來到陳櫻兒的院子之中,他會睡得比往常要更好一些。
西南王起初也懷疑過是陳櫻兒為他下了什麼藥物,甚至還授意西南王妃來這兒突擊的查驗過,使得西南王妃激動了一陣子,還以為西南王是厭倦了陳櫻兒。
而陳櫻兒當時也就是沉默的接受了查驗,並且沒有絲毫反抗的情緒。
查驗的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是以,西南王不僅沒有如同西南王妃所認為的一般是厭倦了陳櫻兒,相反,他來陳櫻兒院子之中與陳櫻兒同塌而眠的次數,變得更加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