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西南王召見趙玖兒,她將市場管理得井井有條,現在市場呈現出一副繁榮的景象,也算是解了他一直以來困擾的難題。
“沒想到你雖為一介女子,卻當真有些實力嘛。”此刻西南王看著趙玖兒的目光再無不屑,轉為幾分欣賞的意味。“本王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不想趙玖兒搖搖頭,直接跪倒在西南王麵前:“小人不要任何賞賜,隻求王爺能夠替小人做主!”
西南王皺眉,“你有什麼冤情?”
“小女的兒子鳳凰兒,被人掠走多日,此刻還不知道是死是活!”說著趙玖兒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那你為何不報關?”
“可那人根本不是報官就能對付的……”
西南王府正殿上,此刻西南王正眉頭緊鎖的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婦人。
想來許家雖然隻是一介商賈之流,但以趙玖兒今日展現的能力來看,許家所積攢的財力絕非單薄。
如此看來綁架她孩子的人便不是為了金錢了,加上如她所說,綁架她孩子的人不是,不是報官就能對付的人,由此可見,這位劫匪的身份隻怕是非同小可。
西南王兩眉間又近了一點,“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膽敢仗勢欺人?你且慢慢說來,本王必定為你做主。”
一番話說的氣勢如虹,然而趙玖兒聽了卻沒有感恩戴德的應下,反而苦笑起來,“隻怕那仗勢欺人之人,便是王爺,也不能輕易奈何得了她啊!”
“如此說來,這人是京城人士?”西南王有些驚訝,雖然猜到了趙玖兒得罪的人,必定非同小可,卻未曾想到,連自己出麵都無法解決。
“正是。”趙玖兒點頭應道。
“那,此人究竟是?”顯然西南王對於此人越發好奇起來。
“她便是如今的皇上的親生女兒,當朝公主——楊青柳!”
趙玖兒咬牙切齒的報出對方的名字,言語間,眼神裏都透露著對對方濃濃的恨意,也是奪子之恨,又有哪個女人可以輕易看淡的呢?
“竟然是她?”西南王有些質疑道,“你可確定?”
畢竟楊青柳畢竟是一朝公主,身份金貴,她也實在沒有必要與一介商賈過意不去。
“你可知汙蔑王族公主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西南王語峰一轉,眼神鋒利的看著趙玖兒。
然而趙玖兒卻絲毫沒有被威懾住,異常冷靜的說道:“王爺,倘若今日小女在此所說有一句假話,小女願意受五馬分屍之刑,死後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投胎。”
古代最在意的便是身體發膚,再說五馬分屍可是一代酷刑,趙玖兒實在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這下字,西南王終於有幾分相信了趙玖兒所說的話,隻是心裏還有幾分困惑:“那你說,那楊青柳畢竟是一朝公主,她何故與你過不去?或是你可做了什麼得罪於她的事情?”
“若是這麼說,那倒確是有的。”趙玖兒苦笑。
“嗯?”西南王挑眉,等著後者繼續說下去。
“隻因她看上了小女的丈夫,求而不得——”
“放肆!”趙玖兒還未說話,西南王便一拍桌子,打斷了她,“真是越說越荒謬,楊青柳乃是當朝公主,你丈夫何德何能,得以公主的青睞?照你的意思,公主心悅你家丈夫,求而不得於是心狠手辣的拆散你們一家三口?”
“王爺不信?”趙玖兒冷淡的問道。
“你自己覺得你說的話可信麼?當真以為本王是傻子?”西南王怒道。
趙玖兒冷笑,“感情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王爺不應該深有體會麼?”
一句話把西南王哽得說不出話來,的確,他還不是為了一個陳櫻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他王爺的身份麼?
看到麵前的人短暫的遲疑後,趙玖兒接著說下去,“王爺,玖兒剛剛已經說過了,倘若今日再次所說的話裏有一句假話,玖兒今後不得好死。”
“這——”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是荒謬,西南王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玖兒如今隻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可憐母親,窮極一切,無非不過為了能夠救出自己的孩子。”一說到鳳凰兒,趙玖兒所有的堅強就崩塌殆盡了,眼淚一滴一滴的從她的眼眶出流出,那副悲傷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西南王頓時生出了幾分憐憫,“所以你才會積蓄財力,與四大家族對抗,甚至不惜貌似求見本王爭奪市場管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