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玖兒看著許晟滿是擔憂的樣子,也不敢接口。
她昨天要是多勸幾句這丫頭就好了,都怪她沒看好這丫頭。
許晟兀自的繼續說著,“那批死士功夫都不錯……”
陳玖兒深呼吸了一把,“春草心意已決,恐怕我們也勸不回來,為今之計,隻有派一些人手跟著她。”
“也隻能這樣了。”許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想到直到現在還沒有楊青柳和鳳凰兒的消息,眼底也止不住的擔憂。
自春草走後,陳玖兒每日都擔憂著她的安危,生怕她遭遇什麼不測。
眼下時局動蕩,各方勢力湧動,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讓陳玖兒也頗為頭痛。
好在許晟的傷勢一天比一天好轉,這才讓陳玖兒頗感欣慰。
許晟遠遠的看著陳玖兒在涼亭裏坐著,清咳了一聲抬腳走了過去。
陳玖兒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許晟,發出了一聲清不可查的歎息,接著起身攙扶住了許晟。
許晟擺手示意不用,兀自坐到了她的旁邊,一隻手按照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著,年底也是有著無盡的憂愁。
他若是隻身赴險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牽連甚廣,牽一發而動全身,讓他不得不思慮再三。
陳玖兒順勢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越發覺得安定。
許晟感覺懷中的陳玖兒好像都瘦了一大圈,忍不住的說道,“你呀,不要擔憂了,這春草一走,看著你茶不思,飯不想的,我都快吃醋了。”
“開什麼玩笑,我隻是覺得……那一批死士來的蹊蹺,若不去皇城調查清楚的話,恐怕這件事情很難解開。”陳玖兒從他的懷中起身定定的看著許晟。
這件事情一日不解決,她就一日難安。
更何況,她的男人,豈是能夠被別人這麼輕而易舉的欺負?
這一身的傷,遲早有一天要報複過來的。
她好看的眉頭緊緊的鎖著,那雙黝黑的眼睛裏寫滿了擔憂,像是有一汪湧動的水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淪陷其中。
許晟知道她在為他的事情生氣,也知道個中利害,更不敢輕易鬆口讓陳玖兒去皇城,隻能勸著。
他悠悠的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語氣晦深莫測的說道,“去也不是眼下去。”
陳玖兒知道他的顧慮,也隻能把去皇城的計劃一再擱置。
就在此時,門外的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陳老板,外麵有人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陳玖兒打開信之後簡單的看了一眼,立馬神色凝重了起來,“是楊青柳的來信,她讓我去皇城尋她。”
“她可能也是遇到了什麼情況,所以上一次轉移了住所,這次派人來送信,可能是有別的事情。”
許晟拿著信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擔心的說道,“萬一那一批死士這次盯上你,你又該如何逃脫?”許晟滿是緊張的看著陳玖兒,他不想陳玖兒冒一丁點的險。
陳玖兒知道許晟是在擔心她,歎了一口氣,“哪有那麼多萬一。”
“你的事情,哪怕十萬分之一的危險,我都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不去,楊青柳會不會身遭不測?又會不會被人威脅?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會內疚。”
“那我跟著你去。”
“不可,你的傷還沒有養好,這個時候不能輕易的走動,還是安心在家靜養吧。”
“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出行?”
“許晟!”陳玖兒說到此時已經微微動怒,眸中滿是緊張的神色瞪著許晟。
正在勸說著許晟,門外的小小廝再來報,西南王帶著阿七來了。
經過上次的疏導,阿七的狀態明顯要比之前好的多,而且身體似乎更壯實了不少,陳玖兒看著他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的樣子,不由得欣慰。
西南王一進來就聽著這兩個人在探討著要去皇城的事情,微微一詫異。
“怎的要去皇城?現在那可是是非之地,最好不要輕易踏足。”西南王略一沉吟,由衷的建議著。
陳玖兒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皇城走一遭,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她起身挺直了腰板兒,微微挑眉說道,“是非之地又如何,我非要闖出一番名堂,是非難道就不給人留活路了嗎?”
西南王看著陳玖兒那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不由得歎息,“你可知現在皇城動蕩不安,你去了也是……”
“我心意已決,切莫再勸。”陳玖兒伸出了手拒絕西南王的勸說。
西南王一蹙眉,滿是擔憂的說道,“那我尋一些皇城的勢力暗中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