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晟說了好半晌才簡單的說明了情況,接著體力不支,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玖兒在一旁早就已經攥緊了拳頭。
她那日也問過想要刺殺西南王的那一批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阿七也明確的表示不知道,但是對方表明了態度,就是要他們的命。
她也查看過那一批死士同樣是來自那個神秘的組織。
這些死士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目的就十分明顯了……
陳玖兒忍不住的擔憂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惹到了不小的勢力,更何況她這邊在明處,而對方在暗處。
時刻防著,還不知道要防到何時,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許晟,頗有一些心慌。
中午,許晟狀態才好了許多,陳玖兒連忙吩咐著廚房熬了點清淡的小粥送了過來,扶起來許晟,一口一口地喂著他。
“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許晟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好好喝粥。”陳玖兒狠狠的白了一眼許晟,看著他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又想起來了阿七。
阿七的情況還沒告訴許晟,要是他知道阿七也受了那麼重的傷,恐怕會震怒。
算了,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他吧。
許晟看著陳玖兒眸底滿是凝重的神色,忍不住的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陳玖兒咬了咬唇沒開口。
等到許晟把粥喝完,她才輕輕的扶著他躺到床上。
她給許晟又掖了掖被子,滿目冷情的說道,“你先安心養傷吧,等你把傷養好了我們再找那個神秘組織秋後算賬,養的死士對付到了我頭上,我不會讓他們好看的。”
說完攥緊了拳頭。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的翻篇兒過去。
許晟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了陳玖兒,歎了一口氣隻能看著陳玖兒走了出去。
春草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上的嫩草,似乎把腳下的草當成了發泄的對象。
眼見著那一片的草都已經被踢光了,陳玖兒忍不住的拍了一下春草,“在這坐著幹嘛?”
“我……”春草猛然被人一拍,嚇了一跳,匆忙的回過頭。
陳玖兒順勢坐到了她的旁邊,她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
西南王被追殺,阿七拚盡全力兩個人才joseph一聲地逃了出來。
而許晟受傷臥病在床,更是讓她覺得心驚。
暗處的勢力越來越龐大了,實在是不能忽視了。
春草看著陳玖兒也是一份心事重重的樣子,目光殷切的看向了她。
陳玖兒知道春草心裏在想什麼,連忙製止。
“我知道你心疼許晟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擔心楊青柳和鳳凰兒,可是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沒有調查清楚那一批死士的真實身份,妄動也隻是突然,你明白嗎?”
陳玖兒目光殷切的看著春草,生怕這個傻丫頭一時衝動會做出來什麼後悔的事兒。
春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陳玖兒看著春草一直低著頭沉默不發,還以為是她想開了,正準備去廚房看看煎的藥怎麼樣了,春草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春草抬起頭來滿是懇求的看著陳玖兒,哭著嗓音說道,“要不然我去一趟皇城打探消息吧,我們總不能一直處在這樣被動的狀態。”
麵對春草的主動請纓,陳玖兒卻不敢輕易鬆口。
她再次坐下了身子,替春草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你先休養一段時間,這件事太危險了,暫時不要做。”
“可是……”春草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你要聽我的,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許晟都受過這麼重的傷,你覺得你能幸免嗎?”
“嗯。”春草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否把陳玖兒的話聽到了心裏。
陳玖兒眼底閃過了濃濃的擔憂。
最近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真是讓她覺得快要抓狂了。
等許晟好起來,她要親自去一趟皇城打探消息。
一整天春草都表現的別無二樣,陳玖兒還以為這丫頭放棄了想要去皇城打探消息的想法。
可沒想到第二日,陳玖兒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留著一封書信。
“陳小姐,我實在不放心楊青柳和鳳凰兒,私自前往皇城,還請勿怪罪,我定會小心,勿憂,執筆,春草。”
陳玖兒看著這封信上已經落滿了清晨的露珠,就知道青草這丫頭怕是趁著夜色匆忙的離開了。
她也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是死了心要去皇城,她是攔不住的。
她把這封信給許晟看了看,許晟憂心忡忡的皺緊了眉頭,“皇城那個地方,他獨自一個人去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