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在王爺麵前為你們求來了恩典,說是遠道而來都是不容易,這些工錢以後日日都有,都收好了。”
“真是活菩薩!”人群中不知誰在感慨。
又年老的人都分到了不少的銅幣,這讓活了大半輩子,黃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人都激動地要流眼淚。他們核實見過這麼心善的大人,他們這群人,就算是被隨意地打殺了都不會有人替他們抱冤,現在,竟然有這麼愛民的王爺和許夫人。
“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有人跪下,朝著西南王府的方向狠狠叩首,眼淚打濕了腳下的黃土地,在夕陽中,大片大片的人向著西南王府的方向叩拜。
守在這裏的侍衛們眼神閃爍。
書房裏的西南王,聽到手下彙報時,正在和手下的謀士們商討公事,趙玖兒也在其中,她看著自己近期修改單方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身邊的同僚說著話。
“許夫人,”楊觀之看著她眼神讚歎:“真是走的每一步都讓本王折服!”
趙玖兒淡然一笑:“民之根本,王爺不會不知道,”她抿了一口茶水笑道:“現在,王爺已經有了一批忠實的百姓……民心所向,王爺您懂我的意思吧?”
“哈哈哈!”楊觀之大笑道:“許夫人所言極是,本王受教了!”
時間在忙碌的勞作中總是過得很快,趙玖兒作為這次事情的帶頭人,自然是每天奮鬥在第一線,她兩點一線,每天如此,在南城做監工,回到王府又挑燈夜戰。隻是短短幾日,她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藍色蒼白,就連眼下的青黑都清晰可見。
許晟是天天勸她休息,但是這主要關頭,隻是稍微鬆懈就可能會出岔子,趙林近些日子安分得都不正常,趙玖兒時刻在提防著他使壞。就連南城的難民碰到她也會擔憂地勸道:“許夫人,您先回去休息吧,又師傅們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趙玖兒總會淡笑著拒絕,那滿臉的笑容讓人說不出話來。
這天一大早,趙玖兒用著自己的早膳,她一醒來許晟就不見了,正在她吃著飯,許晟抱著鳳凰兒進來了,玉河和春草趕忙又添置了碗筷。
淨了手,許晟坐在桌子前,看著趙玖兒說道:“一會就要走?”
“嗯,”她點頭,看著粉雕玉琢的小鳳凰兒,笑著問道:“今天這麼早,怎麼沒見你阿七哥哥?”
鳳凰兒嘟著嘴,衣服不高興的樣子,“阿七哥哥正在習武,王爺哥哥給他布置的作業,娘親……”他撇著嘴伸手要抱,“我都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娘親陪我玩好不好?”
趙玖兒抱著他,有些為難,但是看著鳳凰兒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心裏立馬就軟了,說的也是,他最近真是太忙了,都疏忽了鳳凰兒,她親親鳳凰兒的小臉蛋,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中笑著說道:“那娘親今天就陪你玩,哪都不去好不好!”
她沉迷在玩鳳凰兒笑臉中無法自拔,所以沒看到鳳凰兒和自己爹對視的那一眼中的計謀得逞。
“隻是要選個人一替我去監工了……”她正想著,許晟說道:“你休息,我替你去。”
“也好,”她點頭:“那你注意著趙林有沒有什麼動靜,我總感覺他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南城。”
“放心。”
倒不是趙玖兒多心,趙林還真就暗戳戳地盯著南城,整天什麼都不幹,就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給趙玖兒添堵。雖說賭約的事情趙玖兒到現在還和他的肖涼相差甚遠,但是越是臨近期限,他這心裏就越是不安,所以現在他要想法在別的地方將趙玖兒搞垮。
今天,這個機會就來了。
下人來報:“二爺,趙玖兒今日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了還沒有來,聽侍衛說是今天有事,不來了。”
趙林一激動,差點捏碎了手裏的杯子,他問道:“可是真的?”
“小的特意問了不少人,確實是這樣。”
“好!”趙林一排桌子,興奮地說道:“走,該咱們出手了!”
趙玖兒最近真的是太累了,她已經好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就連做夢都是在不停地修改規劃圖紙,用完早膳,跟著鳳凰兒玩了一會,她不知不覺就靠在躺椅上睡著了。
鳳凰兒正趴在池邊看水裏的錦鯉,一轉頭就見到趙玖兒閉著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去找自己爹爹,然後看著爹爹給自己娘親蓋上薄被對著他叮囑道:“爹爹去南城,鳳凰兒在這看著娘親,不要讓她著涼。”
鳳凰兒鄭重地點頭,春草也守在一旁,許晟這才放心的離開。
等到了南城,他眼神一眯,坐在馬背上問一旁的管事:“你看看,那是不是趙林的人?”
管事心中一驚,慌忙朝許晟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在一處對著建材的地方,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打頭的就是賊眉鼠眼的趙林身邊最得寵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