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怒目圓睜,正要爆喝出聲,許晟攔下了他,他聲音冰冷地說道:“咱們繞過去,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這個死纏爛打的登徒子到底要做什麼!”
顯然,上次的事情也傳到了許晟耳中,他這不爽的樣子,讓管事有些想笑。
兩人下了馬,一路上有人看到就向他們問好,悄悄地繞到那群人身後,之隻見他們正將工地的建材與他們帶來的調換。
來的時候,許晟特意叫上了一堆侍衛,眾目睽睽之下,那群人還毫無察覺,相互嬉笑:“這次看那個臭女人還怎麼囂張!”
“你們說誰?”許晟臉色漆黑,陰森森的聲音讓那群人齊齊打了個寒蟬,一回頭,就見瘟神站在身後。
吾命休矣……臉色慘白的趙林身邊的紅人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許晟坐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那些難民正在工作,棚子裏沒有人,他就大刀闊斧地坐著,抓起來的人被捆的嚴嚴實實,一個個跪在地上麵如死灰。
總有路過的人聽了幾句話,東拚西湊就拚湊出了原原本本的故事,於是一個個都開始義憤填膺。
“這趙林真不是東西!竟然敢這樣陷害許夫人!在建材裏加上殘次品,他是想害死我們嗎!”
“許夫人一心幫助我們,卻被這惡人倒打一耙,簡直是厚顏無恥!”
許晟眼神一直銳利如刀,他問一旁的管事:“這一批材料供應商裏有趙家?”
“是。”
許晟眼神陰沉,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夫人來決定吧,他隻需要在旁邊掠陣。
想到這裏,他揮揮手手,衝著那一幫虎視眈眈的侍衛說道:“將他們拖出去,在趙家大門口,一人五十大板,打完了直接扔進去,就從牆頭扔。”
他聲音冷若寒冰,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嚇得發抖,那些人慌忙求饒:“將軍饒命!小的也是奉命像是,求將軍饒命!”
“拖出去!”許晟理也不理,直接說道。
那一天,趙家門口的石獅子都被濺起來的血染紅了大半,百十個侍衛一溜排開,那陣勢讓想要出門的趙家人嚇得閉門不出,聽著門外震天的慘叫一個個瑟瑟發抖。等他們聽到沒了動靜派人外出查看的時候,出來的下人被那牆邊的一溜血紅的屍體直接嚇暈了過去。
等到有人上前查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不是屍體,隻是暈了過去。
那之後,整個趙家氣氛低迷,就連不可一世的趙二爺也被自己的大哥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你使壞就使壞,偏偏還被人抓了個正著!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得知消息的趙玖兒,第一時間就傳令手下的人,所有與外商合作的建材全部停止購買,建材由天下物流一力承擔。
得知消息的商家紛紛鬧到了王府大門討要說法,然後別前來處理的管事冷冷地丟下了一句:“這件事,你們就要去問問趙二爺了!”
聽到他這麼說,那些人一溜煙地就跑去趙家門口鬧事了,大家都是精明的人,就算是生意黃了他們也不會死揪著不放,這可是西南王府,哪裏是他們能鬧事的地方,先前去找,也不過是探探王府的口風,既然口風探到了,那當然要去落井下石順便討好一下西南王,咱們這次生意不行之後可以接著合作啊!
被拘在家中的趙林可謂是苦不堪言,這次的事情他大哥將他推出來,讓他自己解決,但是趙林的驢脾氣別這些特意來找事的人一挑就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擼起袖子就朝上衝,結果被一群人聯手揍成了豬頭,還有人專門朝他命根子上招呼的,聽說這頓打之後,趙家找了一打有一打的老中醫,也不知道那活還能不能用。
趙玖兒得知消息之後隻是淡淡一笑,她隨口說道:“你去問問,那些老板們可願意去南城開鋪子,作為第一批進駐的商家,我會酌情優惠。”
都是人精,誰不知道這是天大的好處,紛紛簽了合同,就等著房屋落成。
這之後,趙林算是徹底老師下來了,不老實不行,現在多方人馬都盯著他呢,他還想給自己留一條小命,每每想到許家人,他都恨不得生吃了他們,但是他自己又慫,隻能躲在趙家對著自己的一幫美妾發脾氣。
趙玖兒這幾日也算是有些空閑的時間,她開始呆在家裏陪陪孩子,特別是阿七,最近課業越來越重,楊觀之對他的期望很大,恨不得讓他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小小年紀,不僅跟著老師學習四書五經琴棋書畫,就連武功都有一堆的老師整天跟著他。就這幾天見著,這孩子越來越瘦了。
解決了趙林趙玖兒不用天天在南城盯著,於是隻要有時間,她都親自下廚為阿七煲湯,連帶著便宜了楊觀之,天天蹭些來吃,還給他吃胖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