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是他們親眼所見我“殺害”了銀雪,如今又有鐵證的“事實”擺在麵前,就算我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會相信我不是凶手,隻是一個被無辜陷害的女人。
以前我不相信,風調雨順的國家會有冤案存在。總認為好人就會長命百歲,而壞人都會被伏法。但是不是的,壞人總是活得比好人久,就像壞人總比好人流傳得更久。
“白素小姐,請拿出你不在場的證據。否則我們將以故意殺人罪判定您的罪行。”老警察見我臉色蒼白,又緊緊抿著嘴唇不肯說話。心下岸然,便開口問道。
而此時的我,渾身如同進入冰窖、大腦也處於短暫的死機狀態。我兩眼迷茫的反複看著眼前的監控,老警察叫了我好幾次,我才恍然回神的看著他,“你相信我就是凶手嗎?”
“這……”老警察有些遲疑,半響才公式化的說道。
“白素小姐,事發之後我曾調查過你的檔案。身為白家的養女,你任勞任怨。姐姐意外殘疾您也將離婚所得一百五十萬分文不差的拿給了你的養父,絲毫不介意之前他們利用您。”
“您跟著銀先生之後開始過上了平凡的生活。據我了解,你和銀雪最初相處並不好,但因您舍命相救,您二人的關係才得以緩和。”
“我雖認為你沒有作案的動機,但事實就擺在我的麵前。做警察的,不能僅憑感覺判斷案子。”
這一刻,我竟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作為旁人都能夠認為我不會去殺害銀雪,但銀政……卻相信了“事實”。
“那個女人不是我。”我看著畫麵說道,“當時是有銀家的司機來接我們的,那個司機有沒有見到我上車,一問便知。”
我冷靜的分析著監控的畫麵,想要從中尋找一個切入點。我知道,是人為就一定會有破綻,而隻要有破綻我就有機會洗脫自己的嫌疑,隻有洗脫了嫌疑,我才可以讓自己的心不那麼悔恨。
老警察看著我,歎了口氣,揮揮手吩咐下屬把司機帶來。雖有了證人,但我的心卻還是緊張得發抖。
“李誌強,你說說,今天傍晚白素小姐逛完街有沒有抱著銀雪上車?”老警察將視線轉向了司機,直直的,給人壓迫感的。
司機李誌強明顯十分的緊張,他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我的表情。這才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肯定白素小姐抱著銀雪上了車的。但我將她們送到半路,腦袋一疼,再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在車子裏,而白素小姐和銀雪都不見了蹤影。”
“誰知道銀雪小姐……嗚嗚。”說著說著,一個一米八的胖男人竟然哭泣了起來。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起身站起來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李誌強!你說話要憑良心!你敢不敢以你老婆孩子的名義發誓,說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白素小姐,李誌強沒有義務按照你的要求做。”老警察攔下了滿臉怒意的我,“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的麵前,希望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