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了個趔趄，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
見他滿腔怒火，漲紅了臉，握著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門口的保安見狀，急忙奔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你們幹嘛呢？”
我忙站起來，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開個玩笑。”
“這裏是醫院，不許在這兒胡鬧，要打架出去打去。”保安沒好氣的說道。
“真沒事兒，我倆鬧著玩呢。”我忙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笑道，“走，咱倆出去說。”
我和季白走出了醫院。
“打夠了沒有？”我說道，“沒打夠可以繼續，打完了以後，我想問你點事情。”
季白咬了咬牙，“你讓她受那麼重的傷，殺了你都不為過。”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我說道。
季白一愣，眼中流露出黯然的失望，“那又怎麼樣呢，她愛的是你這個窩囊廢，你在她身邊居然都保護不好她，還能讓她受那樣的傷。”
“你不在現場，你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如果當時有辦法，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我說道。
他不屑的冷笑一聲，“事後諸葛亮，事兒都過去了，你當然怎麼說都好。”
“是啊，我現在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我，所以我就沒打算跟你解釋。”
“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季白冷冷說道，“照顧好她，我走了。”
“等會兒。”我叫住他。
他回頭站住，點了一根煙，看也不看我，“有屁就放。”
“你忘了，我說了，還有事要問你。”我說道。
“什麼事？”他十分不耐煩。
“上一次在酒吧，你說你知道了一些關於羽靈的事情，是什麼事情？”我問道。
“我說了，既然你和她沒有那種關係，我就不會告訴你的。”季白說道。
“可現在，羽靈也意識到自己身世的問題了，”我說道，“她現在也很困惑這些，所以，我想，如果你知道些什麼的話，可以告訴我。”
季白微微蹙眉，吐出一口煙來，“她的身世？她知道和我的關係了？”
“你和她什麼關係？”我問道。
“我們是……”他看了我一眼，“你別套我的話了，你先告訴我，她的身世怎麼了？”
我一愣，看來他似乎還並不知道賈總是羽靈生父這件事。
這也是我現在內心疑惑的事情。
上一次在酒吧裏，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但我還是通過那個酒吧的姑娘得到了一些消息，季白之所以絕望，就是因為，他知道了羽靈是他的親妹妹。
但現在，賈總又說他才是羽靈的父親（而且現在，從各方麵來看，這件事幾乎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如果季白知道自己是羽靈的哥哥，那也就是說，季白也是賈總的孩子，他和李方雅生的。
可這一點讓我感到疑惑。
因為，從賈總幾次對李方雅的態度來看，我實在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舊情的痕跡，這一點我無法感覺到，畢竟，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有過舊情，那感覺還是會不一樣的，這點懂的人都懂，既然深愛到能生孩子的地步，掰了以後，要麼是仇恨的，要麼是冷漠的，要麼是眷戀的，總之一定能有蛛絲馬跡可尋的，但他們兩個人之間，我仔細回想，從他們的話語和語氣，乃至看對方的眼神，似乎感受不到一絲那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