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病房,羽靈一眼就看到了我嘴角的傷口。
“怎麼回事兒?他跟你動手了?”
我本想否認,但又一想,這嘴角的傷,也不能說是摔的或者撞的,再說,以羽靈的聰明,剛才季白陰沉著臉叫我出去,肯定是會有衝突,蒙混不過去。
“沒事兒,”我笑道。
“他怎麼這樣啊,我早猜到他叫你出去沒好事。”羽靈埋怨道,“你就不該跟他出去。”
“他也是心疼你,所以把氣撒在我頭上了。”我說道。
“我不需要他心疼,他憑什麼打你啊?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沒看出來,他很在乎你麼。”我說道,“再說,這次你確實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秦政,”羽靈說道,“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我一愣,望著她。
“這件事,誰也不能怪你,包括我的家人,我三叔,姑姑他們,更別說季白了。”羽靈說道。“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不許自責,我願意為你擋那一刀,就算再來一萬次,我也會那麼做的……”
我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紅了。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來,看到是我爸打來的電話。
“喂,爸。”
“我到二醫院了,你在哪個病房,我給你送過來。”我爸說道。
“您在住院部的大廳等一下,我下來接您。”
“好。”
掛了電話,我對羽靈說道,“我爸來了,我去接他一下,你稍等一下。”
羽靈點了點頭。
我便下樓去接我爸了。
到了大廳,我發現,不光是我爸來了,連我媽也來了。
“媽,您怎麼也來了?”我問道。
“到底咋回事兒啊?”我媽問道。
“啥咋回事?”
“這麼大事,你也不跟我和你爸商量商量!”我媽埋怨我。
“事發突然,就昨天晚上的事,再說,我跟你們商量什麼呀?”我說道。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媽說道,“這種事你都不跟我們商量?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再說,那也是我們秦家的骨肉,這種事你不跟我們商量一下,能行麼?”
我一愣,“我服了,電話裏不是已經跟您說明白了麼,您怎麼還在這兒瞎說呢。”
“我弄錯了?那到底是誰打胎了?”我媽說道,“你不是和夢春在一起麼,這怎麼又換成羽靈了?你說你小子怎麼這麼能禍害人家姑娘?”
我哭笑不得,“您這都哪兒跟哪兒呀,誰告訴你有人打胎了?”
“那怎麼回事兒啊,又要喝粥又要喝滋補湯的?”
“您這都什麼邏輯啊,誰說喝雞湯就是打胎了?”我埋怨道。
“怎麼沒有邏輯?”我媽說道,“如果隻是普通的朋友,為什麼要讓你爸來熬粥呢?”
“羽靈她之前在我那兒喝過我爸煮的粥,現在想喝,所以我就打電話讓我爸給熬粥了。就這麼回事兒,沒您想的那麼複雜。”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