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離開了房間,這個偌大的房間頓時空寂了起來,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她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關於過往,過於承諾,關於段允安……她很慶幸她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段允安,但現在有些棘手的是,安德魯恐怕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安德魯忽然將她抓到這裏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她覺得他肯定要做些什麼,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將她囚禁起來那麼簡單。
明明則個時候,她最應該出現在段允安的麵前,與他衷訴情懷,但她卻偏偏被抓到了這裏,不知道段允安知道之後,會著急成什麼樣子。
她是韓珺瑤,她不是安妮。
……
“找到了沒有?”段允安問手下。
兩個手下麵麵相覷之後低下了頭,低聲道:“還,還沒有找到……”
一個杯子被猛地掃落在地,發出了尖銳的破碎聲,在書房顯得異常的響亮,仿佛摔碎在眾人的心中。
從韓珺瑤被擄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上午了,他們雖然已經加派人手去找,卻還是沒有韓珺瑤的消息。
安德魯的住宅段允安也派人去監視了,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並且他留在法國那邊監視安德魯的人,也報告說安德魯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韓珺瑤的失蹤讓段允安焦慮無比,他隻要一想到韓珺瑤落到了安德魯的手中,就止不住心中的焦躁。
打發手下再去打探消息,段允安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鍾桓堯的號碼。
鍾桓堯還不知道韓珺瑤被人擄走的消息,他此刻正忙著在巴黎給安德魯製造各種麻煩和混亂。
他的手段甚是高明,但是也隱藏不了太久,再過些日子,安德魯肯定就知道了背後搞鬼的人是他了,到時候他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拖住安德魯。
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被接通了,段允安直接道:“珺瑤不見了,我懷疑是被安德魯的人擄走了,你幫我查查,安德魯現在是否還在巴黎。”
鍾桓堯聽完他的話,大驚,焦急的問道:“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允安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鍾桓堯聽了之後不由惱火,語氣很衝對段允安道:“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段允安,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你都沒能護得了他!”
這話可真是無情,像把利劍直接插進了段允安的心髒,疼痛幾乎讓他不能呼吸。
鍾桓堯的話是對的,的確是他沒有保護好韓珺瑤,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他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痛恨自己的無能。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把韓珺瑤找到了。
以安德魯那向來狠辣的手段,再晚一點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指責的話就到此為止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珺瑤找到,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鍾桓堯道:“我會幫你留意這邊安德魯的動靜,有消息了馬上告訴你,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段允安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就目前這種程度已經是段允安的極限了,作為男人的自尊和要強個性的使然,再加上對方也是自己的情敵,段允安並不願意更多的依靠鍾桓堯的力量找到韓珺瑤。
他現在隻能等鍾桓堯將消息傳過來,在得知安德魯的行蹤之前,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安德魯在哪裏。
安德魯走進書房,在書房的中央,有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正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在他的兩側都站在兩個麵無表情的保鏢。
貝克狠狠的瞪了安德魯一眼,不滿的說道:“我已經答應了幫你了,你究竟還想怎麼樣?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自從他被這群人抓住了之後,不管他是屈服還是不屈服,他們對待他的方式都粗暴不已,簡直讓他摸不著腦袋,這群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安德魯臉色陰沉的走到貝克麵前,忽然用力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那巨大的力道直接讓貝克嗷叫了一聲,臉孔都扭曲了。
“你他媽的……”
貝克破口大罵,在看到安德魯又冷了幾分的臉色之後,他才不甘心的住口了。
這個男人的拳頭簡直野蠻而暴力,他隻是一個文弱的心理醫生,並不想吃太多的苦頭。
“貝克醫生既然已經答應了幫我,就請你做好準備。”安德魯冷笑,“就在這兩天,你就會派上用場。”
貝克半信半疑的看著安德魯,問:“隻要我幫你完成了這件事,你就會讓我安全的離開是吧?”
安德魯哼了一聲:“當然。不過,如果你沒有盡心盡力的幫我完成的話,你的下場就不用我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