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外麵的人看見她們兩個的身形漸漸隱入林子深處,各方勢力的人都分出了人,回去給主子報信。
於是京城那些眼巴巴盯著燕王府的人,心裏都有了數,知道現在的燕王府隻是一座空殼。
四皇子府,蘇炎軒眼中一亮,“你們果真沒有看錯嗎,燕王妃頭也不回的進了死亡沼澤林?”
“主子,當時林子外頭並不隻有咱們的人,看見這事情的人有很多,估摸著現在京城的這些勢力都已經知道了。”
“那接下來許多人都要忙起來了。”
蘇炎軒往後一靠,心中權衡著自己出手的話先從哪邊著手比較安全,畢竟燕王府這塊肥肉皇帝也盯上了,如果他的人和皇帝的人起了衝突,那便得不償失了。
原本燕王府的產業雖然也在一直被人收入囊中,可那些人心中還有些顧忌,許多行動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現在知道燕王府兩個能做主的人都已經有去無回,膽子也就大了很多,開始肆無忌憚。
蘇管家得了吩咐,對外頭哪些人的行為聽之任之,隨他們怎麼做,燕王府一點反應也沒有。
京城的幾方勢力爭奪燕王府的產業爭的幾乎要擠破了頭,燕王府卻始終風平浪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到了後來,蘇管家甚至親自將蘇楚陌留下的牌子遞進工具,說想要見皇帝一麵。
皇帝想著隻不過是燕王府的一個管家罷了,見一麵就見一麵,且看看他能生出什麼事來。
蘇公公帶著蘇管家一路進了宮,直往乾清宮去。
見到的事情多了,蘇公公倒是不像那些年紀小的一樣見風使舵,即使知道燕王府早就比不上從前,卻也沒有因此就對蘇管家冷嘲熱諷。
知道蘇管家到了,皇帝麵色毫無波動的繼續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蘇管家也是個沉穩的,知道皇帝是在給自己下馬威,老老實實的往皇帝屋外的台階下一站,也不說什麼埋怨的話。
皇帝麵前的折子漸漸變少,眼看著最後一本也已經處理完了,再沒有拖延下去的理由,這才懶洋洋的說:“燕王府的那個管家來了是罷,讓他進來吧。”
“給皇上請安!”
看著臉上滿是皺紋的蘇管家,皇帝罕見的升起了一絲懷念,這個管家年輕時的模樣他也是見過的,那時候自己還動過將他留在宮中跟在自己身邊的念頭。
“起來罷,遞了你們王爺的牌子進宮來做什麼?”
蘇管家從袖子裏掏出了一遝折得整整齊齊的紙,朝站的離他比較近的蘇公公遞過去。
這是要將這些東西給皇帝了,紙還沒有展開,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蘇公公看了皇帝一眼,見他點頭,隨後才從蘇管家手中接過那些紙。
看了才知道,那些蘇管家遞的很隨意的紙張竟然是一些房契,一眼看過去都是地段比較繁華的,甚至還有一張是郊外的一個莊子。
皇帝大概翻了翻就將其收了起來,“燕王府此舉何意?”
“這些東西反正都是要落在旁人手中的,給了他們當然不比能給皇上您,先皇賞的東西現如今還到您的手裏,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物歸原主罷。”
這話聽的皇帝心中有些舒坦,對蘇管家也終於有了好臉,“這東西隨便差人送進來就行了,倒也不是一定非要親自走這一趟的,你在燕王府也待了許多年了,是時候該好好歇一歇了。”
“皇上說的是,隻不過到底是要進宮麵聖的,那些年輕人毛毛躁躁,萬一失了禮數就不好了。”蘇管家落落大方,並不刻意恭維,卻又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東西也送到了,讓蘇公公送你出宮去罷。”
明擺著拿了東西就翻臉,蘇管家心中越發的覺得皇帝不沉穩,卻笑著應了,“確實是老奴疏忽了,您日理萬機,能空出時間來讓老奴見您一麵就已經讓老奴受寵若驚了,怎麼好在繼續耽誤您的時間呢。”
皇帝早就知道蘇管家說話做事方麵都周全的很,甚至有些時候就連蘇公公也比不上他,隻是親自體會過之後卻還是有些遺憾當時沒有讓他跟著自己。
不過蘇公公也好,更適合在宮裏生存一些,也隻能說是兩人各有各的好。
蘇管家將燕王府的一些房契送到皇帝手裏的事情慢慢的被傳了出去,原本還有一些人覺得蘇楚陌身亡隻不過是傳言罷了,知道了這事情之後不得不默默推翻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不過短短幾日,向燕王府拋出橄欖枝的人已經可以列出一條長長的名單來,那蘇炎軒,淩淵或者是其他的王公貴族也就罷了,一些名聲不怎麼顯的小家居然也癡心妄想地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