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沒死。”梁馨月一邊笑著切蛋糕,一邊壓低聲音問簡言。
簡言也不失禮,笑著回複,“托你們的福,當初要是朝我開一槍的話,我想我肯定當時就死了。”
“那你現在回來幹什麼?”梁馨月又問。
“跟你有關係嗎?”簡言說完,笑著將蛋糕遞到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手中,“請。”
“真是謝謝了。”在從簡言手裏接過蛋糕的時候,男人故作不小心的摸了簡言的手一把,眉眼之中都是猥瑣的笑。
簡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嫵媚,更是讓那個男人跟著走了兩步。要不是感覺到季深那警告的眼神,男人此時一定跟著簡言走了。
這也足於讓季深知道,如今的簡言隻要勾勾手指,就會有數不清的男人湧上來。
想到這,季深視線就忍不住定格在簡言那露出大片背部的黑色禮服上,更恨不得挖掉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眼睛。
季深再也忍不了簡言跟那些男人說話,更受不了那些男人盯著簡言身上的猥瑣目光。宴會還沒結束,他就將簡言拽到了樓上房間,‘砰’一聲將門關上,就去衣櫥裏麵翻找衣服。
“你幹什麼?”簡言對季深這莫名其妙的做法有些詫異。
“穿成這樣出來,你還不如別穿了。”季深氣惱的瞪了簡言一眼,繼續在衣櫥裏麵翻找起來。
簡言看著衣櫥裏麵零零散散的幾件男性衣服,她笑著從身後將季深摟住,媚笑著問:“你這是生氣了嗎?”
已經有多久沒有被簡言這樣抱著,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季深身體本能的一僵。
“別生氣啊,我打扮的漂亮你臉上不是也有光嗎?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難道我不比從前的醜八怪模樣看著更迷人?”簡言笑著走到季深麵前,輕輕捧住季深那張俊美的臉,“過去的自己我看著都覺得惡心,現在我變回來了,可以不用再躲在家裏不出門,你也不會再拋棄我了對嗎?”
如果說方才的簡言還風情萬種,那此刻的簡言就是從前的簡言,讓他怦然心動,又念念不忘的女人。
無論變成什麼模樣,依舊是他心裏最愛的那個女人。
季深猛地將簡言摟入懷裏,真切的擁她入懷,才感覺自己不是再做夢。他貪戀的吸吮著簡言身上熟悉的味道,激動的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回來了就好,我發誓再不會讓你傷心難過,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隻要你別再離開我,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陪著你,愛你。”
“是嗎?”簡言心底的冰冷在這一刻,仿佛被什麼輕輕撩撥著。來之前,她以為自己對季深已經沒了知覺,但此刻聽著他這番所謂的告白,自己的心竟然還會痛。
如果是從前的她,聽到季深這麼說的話,一定會高興的呼天喊地。可現實總是殘忍,無論這男人究竟愛不愛自己,她都不再關心了。
“是,你走以後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你墜海之後我找了你很多遍,可怎麼都找不到,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季深迫不及待的將這一年來的相思訴說出來,他想告訴簡言,自己盼這一天,盼了太久,連做夢都重複著這一個。
簡言離開季深的懷裏,食指輕輕擋在季深唇邊,“不用再說了,我信你。”
話落,她主動吻上季深的唇。接吻如此神聖的事情,卻再也溫暖不了她的心。
門外,梁馨月從門縫看到裏麵的畫麵,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她憤然的關上門離開,對簡言的恨意又深了幾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偽裝隱忍,最終還是抵不過簡言,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