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反手摟進懷裏的簡言,寵溺的揉了揉她發絲,轉頭對梁馨月說:“聽小言的吧,你要多少錢可以開個價。”
“我不要錢,我隻要孩子。”梁馨月急切的抓著季深,哭著哀求:“深哥,這女人都是騙你的,她早已經不愛你了,這次回來就是報複我的。她說先把我處理了,接下來就是你。”
“夠了,就這麼辦,孩子留下,明天我就送你出國別再回來。”季深沉著臉低聲嗬斥,他何嚐不知道簡言的目地不單純。
可當年,簡言能夠那麼隱忍自己對她的冷漠,自己今日,為什麼不能夠忍受她的無情,說不定,時間會修複好他們這段感情。
“深哥——”梁馨月不甘心的緊抓著季深。
簡言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心中沒有半點解氣,反而覺得有種淒涼和悲哀。當初的自己就是這麼卑微,而且卑微了十年。
如今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馨月既然這麼舍不得那就像從前一樣住在這裏好了。”簡言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不止是梁馨月詫異,就連季深表情都不易察覺的發生變化。
感覺到季深看向自己異常的目光,嬌嗔的搖晃道:“沒關係嘛,反正馨月又不是第一次在家裏住了。”
“簡言——”季深聲音加重,帶著滿滿的不悅。
“沒事啦,馨月你說這樣好不好啊。”簡言笑拉著梁馨月的手,想當初,她也是這麼拉著梁馨月的手歡迎她來的,可盡是早已不同往日,梁馨月還是當初的梁馨月,但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愚蠢的簡言了。
“我……”被簡言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梁馨月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季深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簡言已經率先抓著簡言往樓上走,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濃濃真誠的笑容,“你就住在以前的房間好不好?讓你的保姆也在這住下,到時候大家就都方便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到房間之後隻剩下她們倆個人,梁馨月當即甩開了簡言的手。
簡言越是這樣,梁馨月越是捉摸不透。
“不是你舍不得嗎?我隨你心意還不好嗎?要不是我,剛才季深都把你趕走了。”簡言一邊說,一邊隨意的摸著屋子裏的擺件,“我記得當初季深不是拿你當寶貝嗎?怎麼我走了之後,你反而混的這麼慘了呢?”
“關你什麼事。”梁馨月沒好氣的推開簡言,看不慣簡言那一臉我施恩與你,你應該感激涕零的行為。
簡言不以為然的瞥了瞥嘴,從梁馨月懷裏抱過孩子,笑著打趣問:“叫媽媽,會叫嗎?”
“媽媽隻有我一個。”梁馨月一聽媽媽兩個字,馬上又激動的將嬰兒搶了回來,仿佛生怕真被簡言搶走似的。
簡言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冷笑,走出去之前還不忘說:“好好休息吧,適應適應你現在的身份。”
“小人得誌。”望著那扇被關上的門,梁馨月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