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剛到,梁馨月就心急火燎的從外麵趕來,再看到簡言懷裏抱著自己孩子時,表情如臨大敵般巨變,立即衝過去就搶回孩子。梁馨月要搶早在簡言意料之中,她也沒打算讓梁馨月連抱一下都不行。
正是簡言這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梁馨月更加捉摸不透,她冷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孩子帶到這裏來,他是無辜的。”
“無辜?”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簡言輕笑著坐回到沙發上,白皙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又搖頭笑了笑才道:“古人不是說父債子還嗎?季深當時一口一個我爸爸毀了他的家,他不但殺了我爸爸,不也把我給殺了嗎?你們這些手上沾滿鮮血的人,現在對我說無辜兩個字,不覺得太可笑嗎?”
“他不過是個孩子。”梁馨月氣急的低吼,她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孩子,因為總覺得那是她肮髒的證明,但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裏能說不要就不要。尤其是給簡言,天知道孩子交給簡言之後會怎麼樣。
“我又沒說對他怎麼樣,不過是想把孩子收養回來而已。你也知道我不能生育,當初你這孩子就是給我跟季深生的,我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你一句不舍得就不願意給了嗎?”
簡言不疾不徐的輕抿著保姆遞過來的茶,一顰一笑都帶著譏諷與不屑。
梁馨月情緒激動的起伏,就連鼻息都加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才道:“那是從前的事情,你走以後,深哥是對我們母子很好,但並沒有說過又要回去的意思。”
“這孩子身上也有季深一半血緣,你說不給就不給?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到時候你們一個個接受盤查,正好遂了我的意。”
“你休想!”梁馨月幾乎是本能的吼了出來,殺人那些事情都不是季深做的。公司的事情季深動的手腳也不大,警察查起來季深問題不大,但自己不但要麵對牢獄之災,可能連命最後都保不住。
“這事可容不了你同意不同意。”簡言說到這,忽然從沙發上站起,眼神冷冽如寒冰。
看簡言態度如此堅決,梁馨月下意識抱緊孩子後退,正要搶著孩子離開時,跟從外麵走進來的季深撞了個正著。
看到季深,梁馨月急切的抓住季深,“深哥,簡言說要把我孩子搶走,你說過不要這個孩子的不是嗎?”
“馨月,你不是總叫我小言姐嗎?什麼時候開始叫我全名了呢?”簡言媚笑著走上前,主動挽上季深手臂,撒嬌道:“老公,不是說好馨月孩子以後由我們撫養嗎?雖然是半個親生的,那也是半個啊,總比福利院領來一個陌生孩子強吧。”
季深微微蹙緊了英眉,眼角淡淡掃了一眼一臉懇求的梁馨月,緊抿的薄唇,半響才開口說:“是這麼說沒錯。”
聽到季深這麼回答,梁馨月著急的紅了眼,“深哥,這孩子你明明說了不要啊。”
“他不要我要啊,當初特地給他找了你,難不成又要讓我再去給他找一個女人嗎?我可舍不得。”簡言說著,越發佯裝親密的的抱緊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