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離開,你腦袋在發燒,現在神誌都有點不清了,一直說什麼胡話。”簡言也不管季深再說什麼,跟旁邊傻愣著的秘書,強行將季深送去了醫院。
一進醫院,季深就被醫生們推進了手術室。
簡言焦急的等在外麵,在走廊來回踱步,腦子裏全是季深方才的胡言亂語,又或者那不是胡言亂語。她覺得,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自己都看不透季深的真實想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簡言緊張的滿頭大汗,在看到季深平安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她才釋然的會心一笑。
不眠不休的在季深身邊守了一整夜,當窗外陽光出現的時候,她才被夏以陽的電話吵醒。
“賬本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嗎?”回到餐廳跟夏以陽見麵的簡言,擔心還在醫院昏迷的季深,心急火燎的追問。
夏以陽察覺到簡言的不對勁,問:“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你就說結果怎麼樣。季深的所作所為能讓他自食惡果嗎?”簡言雙手放在桌上,緊張的詢問。
“你希望他自食惡果,還是不希望。”
被夏以陽這麼一問,簡言故作不解的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是希望他能夠接受後果。”
夏以陽抿緊著唇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的盯著簡言兩秒過後,才開了口:“季深的賬目是有點問題,但都是小問題,拘留都不足於。”
“是嗎?”簡言心中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察覺到夏以陽的目光,轉而,她馬上解釋說:“那季深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從公司這邊就沒法下手了。”
“季深這個人非常謹慎細致,如果問題很大的話,當年董事長就看出來了,又怎麼會在潛移默化中被奪走了公司。”夏以陽說話時,不著痕跡的端倪著簡言表情,在看到簡言嘴角無意中彎起時,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下去。
“那是不是沒辦法了?”簡言問。
“有,殺了他。”說著,夏以陽將一小瓶藥放在桌上,解釋說:“這個藥長期服用可以讓一個人心髒衰竭而死,死的無聲無息。而你又是他妻子,隻要你不願意被人屍檢就沒人能夠發現。”
“殺了他?”簡言心巨顫了一下。
“季深死了,你就將作為唯一繼承人,繼承他的全部財產,到頭來他的一切還是回到了你手上。你下不了手嗎?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夏以陽看出簡言的猶豫,他激動的抓住簡言,“小言,你千萬不能像當初一樣心慈手軟,或者就會像上次郵輪上一樣,死的是你。
我相信,這一次,你絕不會像在大海裏那樣幸運,命隻有一條,季深他是罪有應得。”
“我……”簡言死死盯著桌上那瓶藥,臉上也在刹那間蒼白,就像一個失去知覺的木頭人。
滿腦子就剩那一句,‘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