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前,穆深站在那,一動不動,整個人的精神背影看上去無比悲傷,帶著幾分倦意。
他的手中夾雜著香煙,時不時放在自己唇邊吸上兩口,想要以此一解寂寞。
這段時間,他的身邊還真是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他心煩,整個人看上去幾乎都要崩潰,眉眼中帶著的眼神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時至今日,他依舊不敢相信,他的公司現如今卻變成了別人的,而他心愛的女人更是被別人搶去。
越想,他手中的力氣就越加變大,狠狠捏著那個香煙,直到香煙燃盡燒到他的雙手,他這才察覺到燙,匆忙將手中的香煙扔到一邊。
他心煩意亂,突然想要喝點酒,以此來平複一下他的心情。
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廚房,正伸手拿出兩瓶啤酒想要走到樓上去,奈何,人不走運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讓人覺得塞牙,就好像是現在。
穆深正拿著那堆東西一邊轉動著那個輪椅,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奈何,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瞬間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這種時候,穆深實在不想看見她,索性將輪椅向後一退,準備換個方向行走,豈料,就聽到旁邊女人那尖酸刻薄的聲音。
“你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裏吃吃喝喝?我要是你我就不好意思生活在這,直接離開這個家算了。”
說這句話的人並不是別人,是楚逸的親生母親,也是他這些年,一直厭惡著的人。
“這裏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家。”
穆深眉頭一皺,眼神一掃,當即說出口,全然沒有估計到任何,隻是兩眼緊緊盯著她,給她帶去一層層的壓迫。
然而,到底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再加上平日裏她那趾高氣昂和穆深“低三下四”的模樣,此刻的她,對於穆深的這般表情,一臉不屑。
“你的家?”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站在原地哈哈大笑,笑了許久都沒有停止。
她的手劃過一個沙發,眼神中帶著幾分認真,穆深看著她,共同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自然是知道她等會到底要說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柳韻笑笑,眼神中有些許燦爛,她將眼神毫不客氣的落在了穆深那已經近乎殘廢的雙腿,毫不客氣的講著:“這裏憑什麼算是你的家?在這裏,有你花錢買的任何一個東西?你也隻不過是會脫胎罷了,脫得一個好胎,不然,你以為誰能容得下你?”
柳韻意興闌珊的看著穆深的那張臉,不知道為何,她眼底滿是不耐煩和嫌棄,好似之前,他們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確實,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是有深仇大恨的,在柳韻心中,這個家裏,隻有她一個兒子才能被承認,而現在,他隻是單純的坐在輪椅上來來回回走走,就能占據外界的一半眼神,剝奪了他兒子原本就該受到的一些矚目。
想想這個,柳韻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甚至想要將那個人生生在自己麵前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