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時今日,她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昔,她內心中所有的想法,當然也要經過包裝改造進行完成,否則,她一定不會繼續容許穆深繼續站在這裏,和她這樣講話。
“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我比較會投胎又如何,不管如何,我也是這個家裏的一份子,深受外界矚目,當然有資格生活在這個家裏。”
穆深確實不太願和她多說,一來,是他自己忍不住覺得惡心,二來,他確確實實不願意同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之前那麼短臂利見的女人來說話。
一來二去,穆深的讓步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偏偏這一切,被柳韻看在眼裏,卻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不同的意味。
她以為,他這就是在怕她,所以才不好意思反抗的過多,亦或者是掙紮過多,反而慢慢學會了退步。
“你……”
柳韻咬牙,本就白皙的手指帶著寶蔻色的指甲狠狠攥緊,險些就要扣進自己的手掌裏,攥傷她自己。
柳韻原本那張不高興的臉龐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全然改變,隻是唇角微揚,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剛才的不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深,我感覺,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於猖狂了,畢竟,這裏也算是我的地盤,我勸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柳韻這話,擺明了就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那眼神中帶著的各種冷漠和她自以為是的震懾力,完全沒有帶給穆深半點影響和改變。
“你現如今說的這話可就算是比較搞笑了。”穆深笑笑,將那兩瓶酒隨手放在一邊,悄無聲息的推著輪椅向後挪動兩下,整個人的眼神中顯得無比漫不經心,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輕笑兩下,聽見這般威脅的話語,非但沒有一點疑惑和震驚,反而還帶著一點點嘲諷。
他抬起頭,毫不在乎的直視著柳韻的眼睛。
是她自己看錯了嗎?為何,柳韻竟然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了點點殺氣。
為此,柳韻還好好眨眨眼,揉了兩下眼睛,唯恐自己剛才看到的是真的。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擔心,雖然穆深現如今變成這樣,可她依然心中不踏實,始終有一個小小的揣測。
她總感覺,眼前的這個穆深總有一天會站起來打壓著他們一行人,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柳韻雖然在家中始終看不慣他,卻也是第一個不同意他搬出去生活的人。
真是笑話,自己的敵人當然是看在自己眼前比較好,讓他搬出去生活,她當然也就無暇顧及了。
如果他搬出去真的做些對她不好的事情,這樣對於柳韻來說,更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所以,她現在寧願在家裏忍受著這個,也不同意讓他搬出去自己生活。
等柳韻將眼神再重新放在穆深身上的時候,他原本身上的那點戾氣已然消失不見,反而變得溫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