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的消失,就像是二十二姨娘的死一樣,隨著時間的轉移,漸漸的是被眾人遺忘。
將軍府中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每個月總是會有那麼一個女人進入將軍府中,成為蘇長安的美妾。不過是一年的時間,蘇長安的將軍府裏,就已經是有了四五十個姨娘。而且各個美貌如花,身材火辣。
新來的姨娘,也是會經曆古玉瑤經曆的那些,命硬的挺過來繼續當著姨娘,和那些活下來的姨娘一起欺負著新進來的姨娘。命不硬的,隻能是慘死在將軍府府邸,於次日慘死在了街頭。
他們戰無不勝的第一將軍,也因為姨娘時不時的慘死,而變成了一個殘暴沒有人性的冷血將軍。
但是又讓眾人感覺蘇長安重情的是,位於見將軍府的後院,有著一座三丈高的閣樓,那裏麵傳說住著一位仙子。
一年來蘇長安不管風吹雨打,下朝定然會到雀樓閣,每日最少也是會待兩個時辰,樓下更是有重兵把守,足以顯示蘇長安對此人的重視。
下了早朝的蘇長安脫下鎧甲,換下月白色的長袍。明明有著一張清秀雅俊的麵龐,可卻因為身上的煞氣,變得凶狠。
眼看著蘇長安已經走進了雀樓閣的院子,林婆子等人迅速嚴加看管坐在床上,像是木偶一樣的古玉瑤。
古玉瑤察覺到林婆緊張的眼神,就已經知曉定然是蘇長安回來了。
“下去。”
兩個字而已,林婆子和憐兒等人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判決。如蒙大赦一般,二人迅速從房間之中離開。
蘇長安目光落在紫檀木的八仙桌上,望著那上麵紋絲未動的飯菜,蘇長安深邃的眼眸籠罩一層怒氣。
“怎麼?這次想絕食了?”他問的很輕,帶著笑意,就像是平常好友一般的日常詢問。
可惜,敏感的古玉瑤卻是能夠出來,他笑意之中的嘲諷。
“裝聾作啞?”蘇長安對於古玉瑤這一年來,在雀樓閣時常上演的把戲是已經習以為常。
他用著質地上好的玉筷為古玉瑤夾起一塊雞翅,放到了她的麵前:“既然你想要飛翔,那你就要長上一雙翅膀。”
“翅膀?”
古玉瑤望著麵前蘇長安手中夾著的雞翅膀,哭笑不得:“我的翅膀難道不是被你折斷了嗎?”
“你還可以再張一雙翅膀。”
蘇長安的眼眸深邃,讓人看不透他的內心,也讓古玉瑤猜測不出他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你究竟是吃還是不吃?”蘇長安口吻之中有著不耐,他已經把雞翅放在她麵前片刻,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蘇長安身上的煞氣隨時就可以把瘦弱枯柴的古玉瑤了結,他在意識到這種可能以後,也迅速將身上的煞氣收斂,隻是眼底的憤怒隻增不減。
“我沒有胃口。”
古玉瑤撇過頭,閉上眼不去看飯菜,也更不看蘇長安。這一年來,她反複被蘇長安折磨,和以前那個總是想和蘇長安粘在一起的古玉瑤相比,她卻隻想著逃離。
“沒有胃口?”
蘇長安冷笑,他收回手後走到了桌邊,端起一碗已經溫涼的燕窩粥迅速又回到了床邊。
他的動作很快,古玉瑤根本就沒有可能閃躲。一個眨眼睛,古玉瑤的下顎就被人狠狠的捏住,溫涼的液體就已經進入了她的口中。
被侮辱的感覺上來,古玉瑤緊咬牙關就是不咽。可終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長安大手一揮,頭低下吻住古玉瑤,他唇舌立即長驅直入,逼得古玉瑤連連敗退。
碗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瓷器破碎聲。
嚇得閣樓下的林婆和憐兒兩人紛紛打了一個顫粟,忍不住同情,至於同情誰,她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她們同情的,隻是那個碗吧。
“蘇,蘇長安!”
古玉瑤被蘇長按壓在身下,雙手被他一隻手擒住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蘇長安在她的身上為非作歹。
可是她終究是氣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的喊著他的名字,想要通過喊他名字的方式來讓他恢複理智。
蘇長安聽著古玉瑤帶有惱怒的口吻,從她的胸口緩緩抬頭。
“蘇長安?”
他低下身,輕輕地咬住她變得敏感的耳垂:“怎麼不叫我長安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