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古玉瑤忍著痛苦微笑回答,蘇長安一定不知道,長安哥哥這四個字對她是有多麼的重要。
即使是在父母被蘇長安親手所殺,即使梁國滅亡她從尊貴的長公主淪落青樓,長安哥哥依然是她內心或者的所有支撐。
她從來不信,那個在桃花樹下滿身怨氣殺了他父母的少年,會是她記憶之中,溫暖善良的長安哥哥。
“我不配?”蘇長安漆黑的雙眸迅速染了一層風暴,對於過去的記憶,他向來是不屑回想的。
可是此時古玉瑤簡單的“你不配”三個字,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他心中塵封多年的陳年往事。
“是,那時你還是人人跪拜的長公主,我當然不配。”他停下了動作,薄唇上揚:“可是現在,你也隻配我像是對待娼婦一樣對你!”
“啊——”
古玉瑤痛苦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忍受著幹澀的疼痛。這個男人,每次都是這麼的粗暴,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
“一年多了,你的身子還是這麼的緊致,你說你是不是天生的賤婦?”粗魯的字眼,在歡愛的時候,蘇長安總喜歡說上幾句。
古玉瑤以為自己會麻木,可是每每聽到的時候,心卻又總是忍不住的心酸抽痛。
“別裝的像是忠貞的烈女一樣,你看你自己的身體,現在是多麼的想要我憐愛。”他的大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小山包上,隻是輕輕地劃過而已,古玉瑤的身體就忍不住的顫粟。
她的顫粟讓還在她體內的蘇長安得到了不一樣的快感,蘇長安再也沒有了耐性,直接伸出大手將古玉瑤的身體翻身背後,讓她趴在床上,而他從她的身後緩緩靠近。
當兩個溫熱的身體負距離接觸以後,整個雀樓閣室內的溫度便大幅度上升,情難自禁的時候,還會響起一陣又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氣死我了——”
位於將軍府東院西嵐園的位置,有一身穿綠色露肩香衫的女子麵露凶狠,眼神之中無數的哀怨。
“大姐姐,你說將軍為何獨寵那雀樓閣的小賤人!”
說話的,正是一年前摔碎瓷杯的二姨娘:“我不服!姐妹們誰也不曾見過此人,更不知曉此人是圓是扁!更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狐仙變得專門勾引將軍的!而今將軍獨寵她一人,卻將我們好幾十個姐妹拋棄不聞不問,難道大姐姐你就不想教訓那個小賤人嗎?”
美嬌娘手中端著茶盞,眉目含笑。
她何嚐不想知道那雀樓閣裏的女人是誰?可惜的是雀樓閣的戒備深嚴。除卻蘇長安也就隻有林婆一人可以隨意進出。
據說雀樓閣裏也有兩三個小丫鬟,可惜幾人不曾出來過,如同那雀樓閣裏日日和蘇長安夜夜笙歌的女人一樣,更是不曾踏出雀樓閣半步!
林婆是管家的妻子,更是蘇長安的人。想要從林婆的嘴裏打聽個什麼,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二妹妹何須如此過激,女人終究是會人老珠黃,美人遲暮。”美嬌娘聲音柔軟,又帶著笑意勸著,二姨娘聽後心中的怒氣少了些,倒是又添加了幾分埋怨。
“可那小賤人日漸衰老的時候,我們也在慢慢變老,難道姐姐不怕嗎?又或者是將軍他日迎娶正妻……”
二姨娘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她的親妹妹三姨娘拉扯住:“大姐姐,你放心。不管將軍府中添了誰,又來了哪位權貴,我們兩姐妹依然唯你馬首是瞻。”
三姨娘是個知書達理的,雖話少卻又句句說在點子上。這不,當她的話音落了以後,美嬌娘臉上的陰鷙在此刻間,褪去了不少。
“天下誰人不知將軍殘忍暴戾殺人如麻?天下又誰人不曉將軍府有數十位美妾?一般官宦人家子女,定然是不願意嫁的。就算是來了一個死心眼的又如何?難道,我們手裏死過的人,還少嗎?”
美嬌娘笑顏如花,明明是六月的天可卻在此時吹起了一抹邪風,讓這西嵐園有一種說不清的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