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臻，你今天來，是旅遊嗎？”朱思曼問，如果是質問，她就沒必要招待了。
“阿姨，這麼多年，你都不想看看小凝嗎？不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嗎？”
朱思曼一怔，提到痛處，自己更加愧疚和難過。
“怎麼會不想，可是很多事，哪裏是一句半句可以說的清的，我不出現他們頂多是恨我，日子不會有所改變，我名聲狼藉，消失了，人們就不會想起那些過去的事！”
事到如今，她還不知道她所保護的丈夫和女兒，都發生了什麼事。
墨瑞臻歎口氣，不知她顧忌，隻知她當年的行為導致了墨凝如今下落不明，總之，她有罪。
正要走，朱思曼趕緊上前拉著他，“瑞臻，小凝……還好嗎？嫁人了沒有？她嫁的男人，是不是很出色？”
他一愣，不解的轉過身，“你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
朱思曼搖搖頭。
“爸爸死了，小凝失蹤了！”九個字讓原本滿眼期待的朱思曼怔然在原地，神色逐漸變幻震驚。
“怎麼可能，墨建璋才五十出頭，他怎麼可能死，小凝呢？她為什麼會失蹤？你作為哥哥，是怎麼照顧她的！”
朱思曼忽然就歇斯底裏的質問，揪著墨瑞臻的衣服的樣子，哪裏還有原先輕鬆休閑的狀態，竟然有些癲狂。
墨瑞臻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還以為她不在意墨家父女，誰知聽見她蹲下身哭了起來。
“這麼些年，我好不容易熬出來，不敢回去看他們，不敢出現在人前，就是想他們過得好一點，為什麼會這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做了別人小三，還令別人的童年全是噩夢，否則小凝怎麼會被他盯上！”
朱思曼抬起頭，淚眼婆娑，吃驚不已，“小凝被誰盯上？”
墨瑞臻深吸口氣，一下子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雖然他事後調查了高瑜陽報複的原因，可是他也不可能同情和理解，隻有恨。
朱思曼聽完，癱軟在椅子上，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把，“高謂毀了我的一生，他的兒子，卻毀了我的女兒，還害死我愛的人，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找人殺了那對母女，再殺了高謂！”
看她戾氣這麼重，墨瑞臻實在不敢苟同，雖然他恨高瑜陽，卻沒想過買凶殺人這種事。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毒婦？說我當年如何拋夫棄女，又如何虐打別人的孩子？”
墨瑞臻不語，淡淡看著她瘋狂的笑著。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這張臉嗎？我常年在國外，回國我就和同校學長老墨結婚，高謂作為我爸的得意門生，一家三口來喝喜酒，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高謂，我沒想到，他用了幾年，處心積慮搜集資料，買證人，在墨氏內部安排人，一擊將墨氏擊垮，老墨被送進監獄，他逼著我做他的情人，他就能保老墨，否則墨氏倒台，老墨牢底坐穿，小凝那時候才三歲不到，你說，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麼做？”
墨瑞臻震驚看著朱思曼，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層，如果真是這樣，一個女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似乎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他吞了吞口水，吐出口兩個字，“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