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服從!”她冷笑。
“高謂的手段厲害,不聲不息,坐實了老墨的罪名,每一條,都足以讓老墨無法翻身,就是這樣的情況,高謂在我同意後,他反手就能讓老墨出獄,你說,這麼奸詐狡猾的人,老墨是他對手嗎?”
這反問得墨瑞臻無法反駁。
“所以,我隻能在高謂身邊苟且偷生,假裝順從,忘記過去,就是怕他想起來要斷了老墨的後路,我也恨啊,尤其是他疼愛自己兒子的畫麵,讓我想到我的小凝不知此刻多渴望媽媽的時候,我才向那個男孩下手!”
墨瑞臻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那麼多曲折不易,捋一捋,說到底,全是高家的罪孽。
許久他才弄清關係和思路,對朱思曼也多了些同情,更加心疼墨凝,從小沒有媽媽,總以為自己是被媽媽拋棄的。
卻不知道媽媽是被逼無奈。
可是此刻,還有事實,不得不說出來,爺沒必要瞞著她的。
“阿姨,還有一個事我得告訴你,小凝,得了腦癌,晚期,我怕她想不開,所以,還是要盡快找到她接受治療才行。”
朱思曼頭轟的發懵,腦癌……
她爸爸就是腦癌死的,臨死前,把她托付給墨建璋,沒想到,小凝竟然也……
怎麼會……墨凝今年才二十四歲啊!
“墨氏現在怎麼樣了?我手頭有資金,可以給你周旋,小凝要找,高家也不能放過!”她忽地變得狠厲。
從前她畏畏縮縮,是怕影響他們父女,卻沒想到,高家這麼趕盡殺絕,讓她家破人亡了。
隨後,朱思曼隨墨瑞臻回了墨氏,有了資金的湧入,基本運行開始了運作,高氏那邊卻似乎表麵上開始了走了下坡路,原因就是執行人沒有任何指示,等同任其發展。
轉眼,幾個月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墨凝的消息。
可是一個水鎮裏,墨凝卻一個人淡淡的生活著。
孩子已經五個多月,小腹隆起,但身形纖瘦,一個人在這水鎮,和一群不認識的人生活,大家還以為她是寡婦,肚子又懷了遺腹子,所以大家對她格外照顧。
可是這姑娘,月份越大,身體越差,叫大夥好擔心,雞鴨魚肉不停給她滋補,可是就是不見起色。
甚至這小姑娘,似乎腦袋有些不好使了,老記錯事。
每每有人說著症狀不正常,就會有婦女反駁,“你個老爺們懂什麼,女人懷胎反應大很正常,一孕傻三年,記憶力減退,常有的事。”
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可能是腫瘤擴散,加重病情了,所以她每天都要把日常行為記錄下來,用作第二天回顧一下。
治標不治本,她有時候還忘記煮好的飯菜忘記關火,常常鍋都燒糊了才聞著味兒去關了。
為了這事,也被投訴過,甚至房東不敢給她住房子了,她隻好換了一處又一處。
小鎮裏的人啊,幾乎都認識了這迷糊的小婦女了。
還好有一個孤寡老人收留了她,雖然是住在平房裏,也好過沒地方去。
她每隔一周就要去做一次檢查,這是必定不能忘的事,老人家有時候還跑去路口接她一起回家。
一晃,孩子已經快七個月了。
平房裏,老人家憐愛的看著墨凝的肚子,“這肚子圓又大,兩邊不長肉,一看就是男胎肚子啊!”
墨凝抬手摸摸肚子,胎動已經相當明顯了,雖然不期待男女,可是如果是男孩,其實也好,不用像她一樣受這生孩子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