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急啊。”
沈一川輕描淡寫的說道,“說來,你和你的陶近水不是分了?還來找人家?”
“你這一說我還想起來了,我那天給你打電話訴苦,你瞧瞧你那態度,還什麼我跟忻學長不一樣。”
陳琛想起周五,陶近水連麵都懶得和他見,打電話都不接,微信上說分了之後連好友都刪了。他這個周末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除了吃飯,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哄陶近水了。
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陶近水還是回心轉意。
“我給哄好了。”
陳琛歎口氣,下車後從兜裏摸出一包煙,也給沈一川招呼了一根。
沈一川擺手拒絕道:“別,我怕染一身煙味。”
和忻靖山住兩個人的宿舍,沈一川總怕會遇到忻靖澤,不管是一中還是其他學習都是明令禁煙的,身上一股子煙味,讓教導主任聞見了影響多不好。
陳琛輕輕點了下頭,手將煙盒捏的沒有形狀。按理來說和陶近水和好,是個不錯的好消息,但他此時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沈一川也不知道陳琛現在心裏是個什麼想法。
“在這車站站著做什麼,今天周日,陶近水又不來學校。”
車站這塊正好是風口,沈一川把校服領子往上拽了拽,有些後悔出宿舍時沒有把圍巾戴上。
“她家就在三中不遠,我直接去還得倒車,就先約在這了。”陳琛也有些冷了,四下看看又拉著沈一川進了上周的奶茶店。
雖然討厭喝這裏麵的東西,沈一川還是很喜歡這的環境的,至少足夠暖和,人也不多。
“她來的話,應該會跟齊悠一起吧?”
沈一川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著,不出所料的,陳琛投來戲謔目光,調笑道:“你都知道名字了,進展不錯啊,我還聽賀以筠說齊悠人不好相處。”
“賀以筠是哪一個?”
陳琛瞥了眼領桌的女生,回答道:“就我畫室的那個朋友,先前給你說過的,陶近水還有齊悠的qq號碼啊我都是從他那塊要來的。”
沈一川順著陳琛的視線,也衝著領桌看了一眼,是個短發姑娘,化著濃妝,眉眼間有些淩厲,電話在耳邊放著,正在通電話呢。
本以為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卻見陳琛神色凝重陷入沉思,沈一川不由問道:“怎麼了,認識嗎?”
陳琛沒說話,直到短發女子起身離開,才拿出手機點開陶近水的朋友圈,翻到一張照片之後拍了下腦袋,“我說怎麼看著熟悉,那人是齊悠的姐姐齊南,又是陶近水的鋼琴老師,陶近水十條朋友圈裏有十一條是有關鋼琴有關齊南的。我說我們說話的時候她怎麼一直往這邊瞟。”
“問題不大。”
沈一川吸了口麵前的果茶,“我們剛才說話聲音也沒多大啊,我都沒聽清楚她打電話時說了什麼,她怎麼會聽到我們說了什麼。是不是你照片在陶近水朋友圈裏出現過啊?”
陳琛整個人癱在座椅上,苦笑道:“她對我啥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他把手機遞過去,是陶近水朋友圈主頁,沈一川大概翻了翻,不是齊南的照片,就是她們兩個人的合照,配的文字也異常親昵。
“川啊。”
陳琛淒苦的喊了一聲。
“啊?”
沈一川緊張的應了一聲,心覺不妙,下意識把手機給陳琛扔過去。
“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我和陶近水的關係,看到這些朋友圈動態,會不會覺得陶近水和齊南更像是處在交往中。”
看著好友緊張到有些神經質,沈一川幹笑著,寬慰道:“別瞎想啊,她兩都是女的,你看你被孫爽影響成什麼樣了。”
陳琛臉色沉下去,盯著黑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出神。
“別想了,要我真說實話,你現在就缺一頂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