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塵手中,玄陣石出現,被他倏然舉到了頭頂之上,一道衝天的光柱,急速射出,如同聶塵的那一座劍陣一般,一把光芒刺眼的陣傘,向著西麵八方垂落蔓延。
“不好……”可是,清夜明白的,已經太晚了,聶塵手中之陣,已經展開,瞬間籠罩了清絕宗所有地界,沒有錯過任何一座建築,更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屬於清絕宗之人。
“看來,我們唯有背水一戰了,以玄陣石設下的陣之囚籠,不可能逃得出去。”那天寒宗的使者,看著滿天的陣幕,有些激動地開口:“我們之中,沒有精通陣法之輩,接下來,不是他殺了我們,便是我們殺了此人,諸位!”
天寒使者,嘴角露出一絲陰森之笑,“清夜,此人若被我所殺,其一身魔氣,必能助我很快功成,不僅傷勢全無,還能急速突破。你們,是選擇幫我殺了此人,還是等待他,慢慢將你清絕宗,點點磨滅?”
“他身上有大殺器,是一把弓箭,千萬不要給他開弓的機會!”清消大喝道,對於聶塵的那把追風大弓,他還記憶猶新,心有餘悸。
“還能怎麼辦?哼!”清夜看著形象詭異地聶塵,麵色滿是仇恨,但其內心,卻無法相信,聶塵竟然真的會有殺回來的這一天。
“清絕宗門人子弟,彙聚後山,列陣,做好對敵準備!”一名長老開口,聲音在清絕宗數十座大山之間回蕩。
那些門人子弟,全都聽見了這個聲音,此刻紛紛向著後山撤去……這些人,在看見聶塵的那一瞬間,全都被震懾住了,但論修為,聶塵足以壓製這些人;而他的魔氣,讓修為低於他的人來麵對的話,便如綿羊麵對猛虎。
“這個人,到底是誰,真的好可怕!”一名姿容不俗的少女,隨同幾名青年男子,向著清絕宗後山行去,麵色上市驚恐和震撼之色,她捂著沉悶的胸口,開口問道。
“這個人,是我清絕宗的叛逆,是他……”一名男子開口回答他,似乎對這個女子很是關心,其聲音沉重,流露出震驚和複雜之色。
“走了,不要在停留,所有弟子,速去後山入編刑陣,最終對抗此人,必定會用到。”
“他就是名叫聶塵的那個修士嗎?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魔修,是我們清絕宗的叛徒。”這女子露出懵懂之色,看起來是剛進入宗派不久的。
“是的……”領頭的一名中年人,回過身,麵色是一片凝重,“他回來了,成為了我們的煞星;長老終究是沒能壓製和擒殺此人。快走吧,多一份力量加持刑陣,我們也許對一份活命的機會。”
……
“好久不見啊,看來,你已經入魔,你能抱得了仇嗎,聶塵!”
“斬草不除根,斬草難除根,我清望修行了幾十年了,終究是沒能突破靈海;你真的是個天才……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死了,但我還是希望多活幾天,希望這些年輕的娃兒,能活下來!”
“竟然真的是他回來了,真是不敢相信,竟然差點殺死了宗主……他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超越了清絕宗這個存在,就像清蓮師姐一樣!”
“難道這就是報應,我們會為了昔日的殺戮,付出代價嗎?”
……整個清絕宗內,那些修飾瘋言瘋語似的,全部都急匆匆地趕往清絕宗最後麵的一座上峰,這座山峰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廣場,足以容納五千人,足以容納下所有清絕宗的門人。
“哈哈哈,來吧,讓我來會一會,你這魔修,到底有大多本事?”天寒使者十分興奮,麵對聶塵,竟然生出一種貪婪的嗜血之色。
他並不像其餘人一般,害怕聶塵,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像玉城那樣的存在,其魔氣雖然不如聶塵霸道和暴虐,但是也不像靈氣那樣。害怕被聶塵的魔氣吞噬。
這天使者身上所有的,正是和雨城類似的魔道之氣;他修為雖然遠沒有雨城高深,可是他的魔氣,卻是比之雨城所擁有的,更為暴虐,相比而言,更接近於聶塵的魔氣一點。
同樣是魔道修士,聶塵魔氣的暴虐之氣和侵略感覺,對於他便不存在了;與其餘修飾在感受到聶塵氣息時有一種麵對先天敵人的感覺不同,他遇見了聶塵的氣息,反倒覺得親切。
如果聶塵是清醒的,必定會發現,這天寒使者身上的氣息,倒是與清塵當初所擁有和要吸收的那種煞氣,十分相似;隻不過清塵那個時候,還沒有以煞氣,將靈氣成功轉化成為魔道之氣,所以無法抵抗聶塵的魔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