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宗使者,肉身極強,其戰鬥方式,和其餘仙道之修完全不同。他不是以法術和法寶來戰鬥,而是以自己骨骼猙獰的身軀,作為戰鬥的武器。
這和武者是一樣的,而且,這使者,與那時候的清塵,極為相似,不過那清塵,卻是跟隨著此人的道路,走上了一條極端的歧路。
可此人卻不同,他的肉身沒有煉死,不僅血肉強韌無比,更是將人體支柱的核心,即將人體的骨骼,練成了堅不可摧的鋼筋鐵骨,比之仙道之修的法寶,有過之而無不及。
“鐺!”一聲劇烈的碰撞之聲,回蕩而出,那天寒使者踩著空氣,便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速度,這種速度,甚至比之聶塵在地麵之上,依靠強大的爆發力所獲得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可見此人身軀地的爆發力,甚至比之聶塵,還要恐怖;那使者從清夜所在猛然衝出的瞬間,便已經臨近了聶塵的前麵,其右手中,筆直向前的骨矛,猛然間便向著聶塵的胸口刺去。
此人速度碎塊,但聶塵是擁有與他幾乎相同速度之人,卻是能夠反應過來;倘若是其餘仙道之修在與此人對戰的話,恐怕就算看見了此人衝出的瞬間動作,也無法在他如此快速的速度之下,反應過來;便是,仙道之修稍有不慎,直接就會敗在他的速度之下,甚至來不及反應和抵抗,就會被那骨矛刺穿,就此殞命。
聶塵本身就擁有那種級別的速度,是一自然擁有相應的反應速度,這兩者對於武者而言,往往是相互同步的;一根森寒白皙的骨矛刺來,像是一道襲來的白光,聶塵猩紅的瞳孔一閃,手中長劍一抬,便與那骨矛撞在了一起。
“哼,不錯的反應速度嘛!”天寒宗的使者,看起來頗為興奮,借著自己的骨矛被聶塵向上挑開的那一瞬間,其右手手臂之上,那三尺骨刀,以極為刁鑽的角度,由下向上,向著聶塵的腰部,斜斬而去。
其嘴角,發出森然之笑,卻是不知聶塵,如何來抵擋他這一刀;但其笑容,很快就參雜了一絲震驚,因為聶塵左手中,一道黑色的劍芒,倏然此處,繚繞著淩厲的殺氣,鋒芒逼人。
他這到黑色的劍芒,其實未必能夠傷害著天寒試著強韌無匹的肉色,可是他這一劍,卻並非是要去洞穿對方的身體,而是向著那人的右眼,一劍刺出。
“呀……”天寒使者一驚,咬牙之下,腦海中瞬間便有了衡量,他雖不得不收回斬向聶塵的骨刀,猛然間一個低後翻,躲過了聶塵這一道劍芒。
嗖嗖兩聲,好似在平地一般,這天寒使者連續兩個後手翻,瞬間便立在了聶塵很遠之外,其臉上,那抹驚色褪去,重新又恢複成了無比振奮的模樣。
“他身披鎧甲,肉身也很堅硬,腰斬一刀也許會受傷,但未必能被重創;但是刺向對方的眼睛和眼睛之後的大腦,必將給敵手造成更重的傷害……”清夜目光顫動,看著聶塵的身影,一片震驚和唏噓,他竟然覺得聶塵,瘀血恐怕起來。
首先,聶塵能夠在天寒使者的速度之下反應過來,這就已經足夠驚人,而聶塵寧願受傷,以創造機會來重傷對手,可見其戰鬥中的冷靜,心智如妖;對方不後退,必定比他吃更大的虧,而如若後退,聶塵又將對方有意而刁鑽的攻擊化解。
而聶塵是出於被動的,隻是挑了一劍,然後刺出一道小小的劍芒而已。
“嗯,看起來,他確實不是我們想象地那麼弱,麵對修為遠超自己的強大對手,在第一次交鋒中,竟然沒有落敗!”
“這天寒宗之人,肉身在同階修為,足以一戰甚至碾壓,但看起來,這魔修的肉身,似乎足以招架啊!”
“仙武雙修之人,他的肉身很強,強大到超乎你我的想象,我見過他與梨花仙子對過一掌,直接將對方的血氣一掌,碾碎……”
“和年輕至尊對過一掌……那些至尊之軀可不像一般仙道修士,比起武者甚至還要強大,這是家族可以錘煉為了彌補仙道之修肉身的不足……”
“嗯,那就好好看看,此人的肉身,能達到何種境界?能否與這天寒宗之人,一較高下了?”
……在天寒宗陣幕之外,那些圍觀的修士,漂浮在不遠的天空之上,越來越多,密密麻麻。
“宗主他們一定會贏的……”
“大家不要分心,維持好法陣!”
……那些清絕宗已經達到廣場的年輕子弟,此刻全部聚集在了廣場之上,按照一定的陣容排列完全;可見他們渾身散發光幕,各自站在一個特殊的位置,他們身下,閃爍起原型的光芒;從天空看下去,就好像沒一個人,盤膝在一條巨龍的鱗片之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