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肉身和力量,雖不如我,可是你的恢複能力,遠在我之上。”天夜子雙目平靜,露出釋然之色。“你的魔氣,才是最本源的狀態,是我一直修煉所追求的……我願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能比我,走得更遠。”
身軀破爛的聶塵,一身的傷口,被青鸞劍間就愛你擴散的青氣所籠罩,阻止了他肉身的漸漸恢複;而聶塵此刻已經沒有能力來驅除這些青氣了。
聶塵和天夜子的身影,一前一後,從高空之上向著清絕宗地地麵落去,遠遠望去,這一戰,確實落幕了。
這又是無比精彩的一場戰鬥,為那些圍觀之人帶來了一場視覺盛宴,而他們不敢想象的對這個宗派的屠殺,並沒有出現;有些人十分遺憾,聶塵這樣的強者,就這樣隕落了,這些人,大都是西陵之修。
而有的人,看見了令自己咬牙切齒的對手,終於無力的載落虛空,仿佛看見聶塵的榮耀和聶塵給予他們的屈辱,一起隨著聶塵破敗的身軀,墜入黑夜,被命運掩埋。
清絕宗所有人,是劫後餘生的興奮,聶塵這個惡魔,已經隕落了;熬過了這一劫,從今以後,清絕宗將入贅天寒,所有門人,都回迎來飛黃騰達的一天。
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感到愉快和輕鬆,感到了美好的前程,就像初生的朝陽一般美麗,蒸蒸日上。
可是,那些所有希望聶塵死去,因為聶塵的隕落而高興之人,內心將會再一次失望和震撼;因為聶塵並不會死去,很快,殺神將會重現,那個魔修將會再度崛起。
……
“以我之血,祭魔之心,魔族永恒,古道無仙!”天夜子看著自己上訪,隨同自己一起向著下方不斷墜落的聶塵之身,目光再一次,充盈著猩紅的光色,其口中輕聲念著術語。
天夜子似乎施展了一種術,這是一種祭獻生命和血氣,以及關乎英靈和意誌的一種術;在這個術發動的瞬間,天夜子的身上,一股神秘的氣息繚繞而出,向著聶塵纏繞而出。
而在這氣息出現的瞬間,天夜子整個身體,刹那化作了一片黑色的魔物,失去了已被重創的血肉之軀。聶塵墜落下來,瞬間墜入這片魔霧之中,便被這魔霧鎖包裹起來;嘶嘶的響聲,從那片魔霧之中傳來。
一縷縷青氣,從那片魔霧漸漸收攏的黑色氣團之中緩緩溢出,顯然,天夜子獻祭所換來的一股力量,驅除了聶塵體內的青鸞劍氣息。
“錚錚錚……”清夜手中,已經回到劍鞘的青鸞劍,突然間劇烈的顫抖起來,竟有了一種藥自行出鞘的衝動,清夜眉頭一皺,向著即將墜落到地麵的聶塵和天夜子所在看去。
“天夜子,你……”清夜似乎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天夜子已經不在了。化作了一片魔霧籠罩了聶塵;聶塵漆黑的影子,出現在那片魔霧之內,立在空中,似乎被那片魔霧漸漸地抬著,升上了天空。
“啊!”倏然間,在那片魔霧之中,一雙猩紅的眸子,像是兩盞突然亮起的燈籠,聶塵的雙眼,死灰複燃,仇恨的目光,再一次射進了清夜的雙眼,令他渾身一顫。
“錚!”暗紅之劍,回到了聶塵的手中,被聶塵舞動了一圈,看起來,其力量絲毫沒有減弱似的。
“這,這怎麼可能?”清夜身子顫抖,看著聶塵,臉上有了一些驚恐之色,“是哪天夜子犧牲了自己,成全了你的複活?不這不可能……”
“他沒有死,他竟然沒有死……”清消的臉上,霎那間一片灰白。
“他怎麼還沒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使者大人化作黑霧包裹了他……難道是被他吞噬了嗎?”另一名長老麵色蒼白,身軀顫抖,連維持法陣都很苦難了。
維持這座法陣,他們五位長老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若不是他們把持,那些宗門子弟,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不堪一擊了。
“他,他,他……還活著!”
“他沒有死,他竟然沒有死……使者大人已經死了。使者大人死了……”
“要完了嗎?我加入的這宗派,怎麼會有這樣的叛逆……我後悔加入這樣的宗派!”
“一切都結束了,他會殺死我們所有人……他究竟是什麼怪物,沒有人身體快要分裂爛掉了,還能擁有如此生命裏,他是不死的嗎?!”
……
那些宗門子弟,幾乎灑下了恐慌的淚水,聶塵再度崛起,令得他們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關鍵是,連最強大的使者大人,看起來都被聶塵擊敗和吞噬,這個事實太過可怕;而他們的宗主,會是此人的對手嗎?
他們沒有把握自己的宗主能夠戰勝聶塵,聶塵受傷到了那樣的狀態,竟然都這般恢複過來,在他們看來,幾乎是不死的存在了。
“真是可怕啊,他的生命裏,已經強大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
“如此驚人的肉身強度,如此驚人的恢複能力;難怪天夜子強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各方麵都在這魔修之上,但卻將他久攻不下,甚至被算計、受到了重創,走向生命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