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折磨,不僅僅在於肉身之上,他的精神,也已經感到了疲倦;但是那老者為了讓聶塵保持足夠的清醒,特地為聶塵準備了許多刺激神經和腦海的藥物,使得聶塵永遠能夠在最清醒的狀態之下,感受他對於聶塵的切割和折磨。
他沒有屈服,他依舊在堅持,不過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了,或許之前,那老者到來的時候,聶塵會向著那老者發出憤怒和恐嚇的咆哮,可是現在,每一次那老者到來的時候,聶塵僅僅隻是低垂著頭顱,掛在那皇道龍氣的牆壁之上。
但是,那小刀切割自己身軀各個器官和肉身的痛苦,卻是每一次,都會清晰地出現在聶塵的腦海之內!
他的慘叫,成為了一個使得皇宮之內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源頭;每當半夜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就會在皇宮之內回蕩起來;漸漸地,這慘叫,形成了一些可怕傳聞和傳說,使得住在皇宮之內的所有人,心驚膽戰。
終於,這是老者的最後一次到來,他看著聶塵漸漸消失的身軀,搖了搖頭,喉嚨之中,發出依依不舍的聲音,“多麼上好的材料啊,可惜,這皇道氣運,正在剝奪他的生命;頭發都已經白了嗎?嘿嘿,在老朽的折磨之下,堅持這麼久沒有求死,煎熬直到白發,你是第一個人,你的生命力,真是強大……”這一次,那老者沒有對聶塵動手,而是搖著頭,離開了。
在這期間,聶塵的每一次手折磨,其發出的慘叫之聲,都好像在冷霓裳的心頭,深深地挖去一塊肉一樣;每當暗夜的十分,四下無人的時候,冷霓裳才會看向這龍脈的深處,去看一看聶塵已經成為了一個什麼樣子;她的心中,悲痛和悔恨,無限的滋生著,但是他沒有選擇的機會,他不可能,去拯救和放走聶塵。
而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楚國的皇者,總是會邀請他前往酒席和宴會,這酒席和宴會,就設置在皇宮之內,那楚國的皇者,似乎很享受冷霓裳因為聶塵的慘叫而強自忍住那種悲切的情緒的模樣。
楚國的皇者,他很享受折磨聶塵,他很清楚地知道,冷霓裳的內心,對於聶塵的心痛和內疚,而是他偏偏就要這樣去做,他要讓冷霓裳萬念俱灰……如此,在聶塵死去的時候,冷霓裳就會完全變成了一個麻木的人,就好像一個玩偶一樣,為他所任意擺布了。
其實,派這個人去折磨聶塵,是楚國的皇者刻意的,他就是要折磨聶塵,就是要折磨冷霓裳;他很享受這其中的過程,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今夜,是折磨結束的一個夜晚,在燕國皇宮的朝堂之上,現在隻剩下了兩個人,一個冷霓裳,一個是楚國的皇者;他們對麵而坐,在皇位之下,楚國的皇者,在冷霓裳的幫助之下,再一次,融入了燕國的黃島龍脈之內,去觀察聶塵了。
“是你……”在那楚國的皇者到來的時候,聶塵依舊懸掛在那皇道龍氣的牆壁之上,他白發散亂的頭顱,從被鮮血髒汙的白發之間,射出冰冷的目光,看向那楚國的皇者。
“是的,是我!”楚國的皇者,走到了聶塵的麵前,抓住聶塵的頭,使得他的臉,對準了自己的麵貌,一臉嘲諷地開口,“年輕一代的第一任,年輕一代的至尊,如今也隻能在我的腳下,慘痛和哀嚎;原來,你並沒有他們所描述的那樣神奇啊!”
“很清楚的告訴你,聶塵,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個蒼白的老者,是遠古活下來的變態,喜歡食人肉和研究人體,乃是我楚國的先祖之一……”那楚國的皇者,放開了聶塵,轉過身被這聶塵,抬頭挺胸,很是鏗鏘地開口,“我很享受折磨你的過程,不過你已經在消失了,這皇道龍脈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你鎮壓而死……沒有落在我的先祖之手,你很幸運。”
“啊……”聶塵發出低沉的呼吸聲,似乎是在抗議,但是確實發出十分綿軟無力的一絲絲的呼吸聲而已。
“你的反抗,無能為力……聽說你是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人,哼,真是可笑,這才是這真正的絕望,而你將會死在這絕望之中……我折磨完了你,然後我會與冷霓裳成婚,再去折磨她……嗬嗬,不過是以另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聽說你的夫人,那魔道宗門的天之驕女,也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女子,待我統一中原和南陵之後,我不會虧待她的。”
“啊……”突然,聶塵發出了一聲猛烈的咆哮,可是,他滿是白發的頭顱,卻是直接被那閃過來的楚國皇者,按進了他身後的皇道龍氣的牆壁之內。
“絕望吧,悲傷吧,死去吧……”那楚國的皇者,冷笑之中,按著聶塵的腦袋,開口道:“你的時代,精彩而短暫,接下來,是我的時代了;實話告訴你,就算與你公平一戰,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乃楚國史上,最強最年輕的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