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思量,千雪跟這些仆婦動起手來,她自幼習武,還曾是三品參將,常駐軍中,來往過招的都是男人,區區幾個仆婦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砰砰砰——
不過片刻,那些仆婦便被她打倒在地,謝杳眼裏露了狠意,一隻手曲成了鷹爪狀。
她會武功。
千雪斷定之後,未有猶豫便欲上前試探其深淺,隻是掌風剛探,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給攔住了。
洛雲凝眉看著室內的雜亂,目光在千雪麵上打量了一陣,轉向謝杳:“什麼事兒值得跟一個奴婢計較?”
千雪麵上一黯,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是繼續瞞著洛雲,反倒不妥。
“王……”
“雲哥,不是我要跟她計較,她幾次三番毀我蘭草,也太過分了些。”謝杳見千雪開了口,立刻搶先一步,語帶泫然,麵帶委屈向洛雲抱怨道:“上次魅蘭的事兒我不曾同她計較,今次居然趁著我不在府中,特意到靜蘭院毀我蘭草。”
她這……難道是爭風吃醋?洛雲聽了謝杳的話,眼中透著隱隱的笑意,謝杳看在眼裏,緊緊握著的手已將指尖掐入了肉裏。
“千……”
洛雲想問千雪,為什麼要毀謝杳的蘭草,隻是轉過身來,視線落到了她身旁案上鋪著的那一塊純白的緞子上,殷紅的洛字像是一把野火落在了他的眼裏,瞬間將他的好心情和理智焚燒殆盡。
“誰許你外出了?”
洛雲語氣森然,落入千雪耳中,隻讓她覺得透心的涼。
“王……”
“雲哥,該怎麼處置她?”
千雪的話再次被謝杳打斷,她知道謝杳不想讓她開口,便有些著急,“王……”
“來人,給這個亂跑的女人上老虎凳!”
王爺二字,疏離淡漠,便是連這樣冰冷無情的稱呼,他也不給機會她說完整。千雪已經無心去在意她將受到何種刑罰了,她隻是覺得煙花易冷,人事易分,那麼多年的感情,便是他對她沒有愛,也不該如此涼薄。
洛雲吩咐完侍從便甩袖離開,謝杳急忙跟上,跟上之前,給春嬤嬤使了個眼色,春嬤嬤會意,立刻上前趁千雪發愣之際重重甩了她一耳光:“王爺罰歸王爺罰,這是娘娘罰你的!”
指尖順著臉頰掃到了她的嘴唇,一陣異香湧入鼻尖,她隻覺火辣辣一片,整張臉都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