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不想憐惜她?
是她心裏沒有他!
咚——
剛想到這兒,心房像是被石頭重重砸了一下,疼得他當即就想彎腰撫著自己的心髒。
他為什麼會說放她走?他一點兒都不想放她走的?!可是,她傳訊失敗,一副生無可戀又始終不答他一句話的樣子,很傷他的心,他不想看到她那個樣子!
心髒越發疼了,洛雲受不住,又怕他們看到他這副模樣,當即踉蹌著離開。
他剛出了園子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裏頭的兩人眉開眼笑,他卻如此痛苦,憑什麼?
“王爺。”謝杳出現了,她看見洛宗坐在地上,忙道:“地上涼,快起來。”
她伸手去扶洛雲,手還沒碰到他的胳膊便被他避開。
洛雲視線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他起身按著額跡,扔給她一句“我回碧雲院”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杳呆愣在原地,循著他先前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園子裏的洛宗和千雪,麵上怔愣的表情一轉,又變得陰沉狠毒了起來。
等洛宗離開後,謝杳又分配新任務給千雪去做,“這個花圃,我三天之後驗收。”
千雪便準備去後院那邊擔土過來準備花圃,剛拿起竹筐,碧雲院的侍衛到了。
“稟娘娘,王爺要見宮姑娘。”
手底下的蘭草葉子被揪得七零八落,謝杳愣了會轉回頭,扯起唇角衝千雪道:“王爺找你,還不去?”
千雪跟侍衛離開,謝杳就帶著春嬤嬤跟在了後麵。
侍衛帶她入了碧雲院,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她也沒有出來。
從夕陽昏黃等到月上柳梢的謝杳看著屋內的燈火全部熄滅的那一瞬間,轉過頭對春嬤嬤道:“嬤嬤,把第三顆藥拿去做補湯。”
她聲音輕忽,春嬤嬤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料峭的寒意,讓她心中一驚,不覺就從頭涼到了尾:“是,娘娘。”
夜深了,碧雲院中樹枝隨風微動,仔細聽去,隱隱有男子壓抑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自屋內傳出,在夜色中撩人心神。
“今日多好的機會,你很想跟他走吧?”
洛雲麵頰赤紅,他邊說邊挺動腰臀,大力頂弄著身下的千雪,一身酒氣早已過滿千雪全身,熏得她越發受不住了。
大床一直在搖晃,千雪被頂得直往床頭衝,隻得展開雙臂攬住他的肩頭。
一個多時辰了,從她踏入房內的那刻開始,就被他直接拖上了床。而且,這都第三次了,他折騰的比前兩次還要狠,像是要把她弄壞似的。
洛雲的醉意在一次次的發泄之中,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他等不到千雪的回答,眼神狠厲,動作越發頻密劇烈。
汗珠漸漸彙聚在了千雪的額跡,隨著洛雲的動作一滴滴落在了她濃密的發裏。她是真的受不住了,不停拍打著他的肩膀,他也沒有停下。
“我不放你走,宮千雪,我不放!”洛雲言罷,一個撤腰抽身,千雪以為情事已畢,將將鬆緩了一口氣,卻被突然一個大力的長驅直入直接激出了眼淚。
“啊!”她啞口有聲,卻更叫洛雲以為她是因為不願搭理他所以才不說話。
“宮千雪你看著,現在要你的人,是我!”洛雲說著,攬過她的肩頭,按著她的腰身,將她一把帶起頂弄。
身下那物進到了身體深處,似要穿破肚皮般的熱辣卻夾雜著莫名的歡愉,千雪仰頭激喘,落在他身側的雙腿情不自禁環上了他的腰際,一副難以承受的模樣。
洛雲絲毫未有盡興之態,下身每一次挺動都像是要把千雪揉進身體那般大力。
又一個時辰,千雪實在受不住暈了過去,洛雲方才停下動作,將她未著寸縷的身子緊緊摟在懷中。
“我後悔了,我不想放你走。”他的唇抵著她額跡的黑斑,一下一下細密啄著,隻是這話剛一出口,他便紅了眼眶再無睡意。
心頭疼的受不住,直到天方犯了魚肚白,他方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懷中摟著的人兒已經不見了蹤跡,地上無數的酒壇,床上旖旎曖昧的氣味,這一室的淩亂告訴他,昨天那一場抵死纏綿,並不是夢。
穿衣下床,剛拉開房門,他便看到了門外謝杳傾城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