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見所化黑霧快損失殆盡,將黑霧回收,貼於體表,好像穿了一件密不透風的黑色連身長衣,向身後樹林飛去,看樣子是要逃走。
左丘見狀手訣一變,禦使木符飛馳追向女鬼,左丘禦使靈符的速度雖然遠遠比不上劍仙駕馭飛劍急如星火,一瞬千裏,但也好過女鬼隻比常人奔跑快一點的懸浮飛行速度要快多了。
木符很快就追上了女鬼,以正麵符篆擊於女鬼後背,靈符之力穿透女鬼體表黑霧和她凝聚出來的虛幻鬼體,直接擊打在魂魄之上。
女鬼受到重擊驟然停下,全身抽搐不斷,體表黑霧更如水波蕩漾一般不停翻動,一時間別說逃跑了,就是動一下都難如登天。
左丘以靈符阻止女鬼逃竄後,散開‘地官陰火靈訣’,‘地官赦罪符’仍如磁石吸鐵一般牢牢貼在女鬼後背。
左丘右手從袖子中掏出三張黃符,右手在前,左手在後,左手五指均收伏於掌心,拇指壓著其餘四指,握‘五雷訣’,右手扔出黃符,捏劍指禦使靈符成直線依次飛向女鬼。
左丘禦使靈符盤旋於女鬼上方,腳下步罡踏鬥而行,右手回收,左手向前伸出猛然張開,三陽真元蜂擁而出,口中大喝道:“五雷震蕩,誅邪滅魔。”
話音剛落,三張黃紙靈符化作三道成年女子手腕粗細的雷霆,一齊打向下方的女鬼頭上。
那女鬼遭到三道雷光轟擊,體表黑霧剛一接觸雷光便消散無蹤,女鬼尚未化虛為實的鬼體上道道電光閃動,將她的身體分割成無數的小塊,就像摔碎後再粘起來的陶瓷人一樣。
“啊......”隨著女鬼淒厲的慘叫聲,她的身體整個炸開,碎渣片片飄起,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三道黃符名叫‘五雷符’,是下品黃符中最難畫出的符篆,沒有之一。
雷霆者,天地之樞機也,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諸天皆屬雷可總攝,為陰陽之氣所生,依《洛書》五行之數,東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數之祖而中央五焉,而雷霆行天地之中氣,故號曰五雷。
所以‘五雷符’也是黃符之中威力最大的符篆,同樣沒有之一。
這三張‘五雷符’雖是黃符,但單論疊加起來的攻擊力來說還是要高過‘地官赦罪符’的,雖然‘地官赦罪符’是紫符,也克製鬼物,但更多的是傾向於功能性,用途更加廣泛,可追蹤吸收鬼氣、超度善鬼、定住鬼物魂魄等等,而不是攻擊力。
左丘早在雷光轟擊女鬼身體之前,就再次手掐‘地官陰火靈訣’禦使‘地官赦罪符’飛離女鬼身體,手訣的變換、時機的拿捏都恰到好處。
早一分就可能使女鬼自散鬼體,隱匿起來,晚一分就會讓‘地官赦罪符’和女鬼一起遭受雷劈,損傷靈符,這就很不劃算了,紫符畢竟能反複使用,‘地官赦罪符’這種陰屬性的靈符要是被至剛至陽的雷符擊中會極大損傷靈韻的。
可惜的是女鬼鬼氣被雷光全部擊散,沒有絲毫存留,不然讓‘地官赦罪符’吸食潰散陰氣,可以將符篆靈韻提升不少,這也是地官靈符獨有的功能,畢竟地官清虛大帝掌管鬼魂陰物的校戒罪福,換成天官靈符是絕做不到的。
左丘將‘地官赦罪符’收回手中,轉頭看著楊洪笑道:“擦擦口水,把還能用的‘陽氣符’收起來。”
楊洪臉上一紅很不好意思,低著頭去檢查‘陽氣符’了,他在戰鬥中的表現左丘倒也能理解,少年青春期正是思春的時候,猛一下見到真東西,被晃花了眼,然後又被女鬼真身嚇了一下,難免失魂落魄,但主要還是左丘對他沒報太高的期望,要是換成周青一頓痛罵早就糊臉上了。
女鬼被打得煙消雲散之後沒留下什麼東西,左丘瞅了一眼就又開始繞著那顆芭蕉樹轉起圈來,倒是過修蹲在女鬼死的地方尋摸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找到,嘴裏嘟噥著什麼“打怪不掉裝備”之類的話。
左丘沒搭理過修,隻是一直仔細打量著芭蕉樹,過修很奇怪左丘為什麼老是繞著樹轉圈,“道爺,女鬼都殺死了,你怎麼還老盯著這棵芭蕉樹啊?”
左丘眼睛盯著芭蕉樹也不看過修說道:“有些好奇罷了。”他猛地回頭看著過修:“你就不奇怪嗎,為什麼這棵芭蕉樹在這裏?為什麼芭蕉園會有女鬼?為什麼女鬼會在芭蕉樹裏?
這個女鬼從修為上已經修煉到化虛為實的瓶頸,這不是一兩年就能修煉到的,而從電影裏看這個女鬼卻是第一次害人,不然這裏離一眉的義莊很近,早就被一眉斬妖除魔了,那她為什麼現在才出來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