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東走了,紮那不好意思地對汪勝說:謝謝啊,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別說這些,先喝酒吧。”汪勝轉身回去了,繼續招呼大家喝酒,氣氛又活躍起來。
紮那瞅著德君,真是哭笑不得。
沈彬對紮那說:兄弟,夠意思!得,別傻站著了,喝酒去吧。
沈彬說完拉著紮那和德君重新入座。
…………
酒席散後,回去的車上,坐在副駕駛的汪勝頭也沒回地說:錢會計,明天把紮那和他帶來的敖德——
“敖德君。”坐在後排的錢會計趕緊提示。
汪勝:對——把他倆的工資都結了,讓他倆滾蛋。這個紮那,至少坑進我一千多塊給人酒店修廁所。
錢會計討好地說:您就該讓他們自己賠。
汪勝歎了口氣,說:一是當時我的話說去了,二是真讓他倆賠,那就一分錢也拿不回去嘍。
…………
德君的打工生涯就是這樣夭折了。回家後,什麼也沒“說”。紮那非常不好意思,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紮那:這事兒都怪我,不該和德君大哥開那種玩笑。
德臣笑了,說:我大哥是個直性人兒,愛鑽牛角尖兒。
山丹笑著說:沒事兒,就是個玩笑,也沒惡意。還連累了你啊,真不好意思。
紮那回家和孫香說了這事兒,孫香責怪他說:你就是欠兒,幹嘛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德君他一個啞巴能說清楚啥?
紮那瞪孫香,說:你要嘴下留德,啞巴也是人!別看不起人家,有些地方你還比不上人家呢。
孫香:我哪兒比不上一個啞巴啦?我就不能生養唄,還至於你拿一個啞巴和我比?還是個男啞巴!你就是想埋汰我是個公的唄?
紮那:你這老娘們兒真歪,沒人和你提生孩子的事兒!
孫香:你是沒提,不代表心裏不想。你說我連個男啞巴都不如,他行,你讓他給你生孩子!
“滿嘴胡沁!”紮那氣壞了。
兩人因此又吵了起來,孫香尋死覓活的。山丹聽到他們吵架就過來勸解。見山丹進來,紮那不好意思地躲開了。
孫香哭著數落:他紮那就是嫌棄我,肯定是在外打工沒學好。後背上掛個柿子——起了外心了,要讓哪野娘們兒給他生孩子。
山丹:不能,紮那哥不是那樣的人。
孫香:山丹,你是不知道啊,過去我是說啥是啥,他從沒有頂半個不字兒。現在,我說的話他都當成耳旁風了,有時連個屁都不如啊。
山丹笑著勸:過日子就是磕磕碰碰,你別想太多。
孫香:該死的紮那就是嫌我不能生孩子,為了治病又敗了他的家。可我看電視上也說了,有的男人也有問題,我覺得還指不定是誰的毛病呢……
山丹:電視上啥都演。香姐,我倒建議你們找機會去大醫院好好查查。去城裏醫院就找張夢龍,我覺得他不但醫術好,而且品行也好。你啊,也勸勸紮那哥,別總信那江湖偏方啥的,萬一吃壞了那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