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鬱認真的看著歸七都有些蒼白的臉色,隨後低頭咬在她的下顎上,一到紅紅的印子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格外的明顯,歸七都惱羞成怒,一拳揍在蓮鬱的肚子上,將蓮鬱從自己身上掀到了地上。
歸七都站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蓮鬱因為疼痛而有些青白的臉色。
“蓮鬱,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麼軟弱。也不是所有的人,你靠近了,都永遠不會在你放鬆的時候,狠狠的咬住你的喉嚨。立海,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蓮鬱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隨後深深地看著歸七都冷冽的雙眸:“那你告訴我,哪裏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歸七都看了他一眼,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凝眉說道:“我並不是對你一無所知。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既然當初蓮家留下蓮隱繼承音樂家業,將你送到澳洲去,那麼就意味著你和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了。你何必又非要回來,攪渾這一池水?”
“你知道我?”
蓮鬱心中有驚也有喜,但是更多的是喜悅。
“不知道。但是聽他說過,他不喜歡提起你,但是我無意間知道,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在澳大利亞居住,是個網球運動員。而今年的澳網公開賽冠軍,正好也叫做蓮。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隻是稍微查了一下,便知道了。”
“可是我不想離開,我本來就該屬於這個地方。汝南市是我出生的地方,當初家族的選擇,我沒有能力改變,但是回來與否,我卻可以自己決定。”
歸七都回頭看了蓮鬱一眼,最後歎息道:“你果然和他不一樣。”
蓮鬱僵住了身體,隨後站的筆直,目光卻十分的堅定,耳郭被太陽照射的通紅。
“我想留下來,我想站在你身邊。”
“為了報複你哥哥?”歸七都回頭笑看著蓮鬱,覺得那張臉似乎順眼了不少。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我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變。”
“蓮鬱,他是你哥。”
“我知道。”
“那你就留下來吧。從明天早上開始來接我上學吧,記得做早餐!”
歸七都笑著眯起了眼睛,她很久沒有這樣慵懶而又愜意的笑過了,那平凡的五官帶著淡淡的光暈,似乎會閃閃發光一樣,蓮鬱一瞬間看的有些呆滯。
片刻之後,蓮鬱回過神來,他驀然想起剛剛七都說的話,眼睛眨了眨,隨後又眨了眨。抬頭看著陽台的門口時,歸七都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了。
清晨的微風帶著淡淡的花香,林蔭路上的單車已經呤呤作響,歸七都依舊渾渾噩噩的坐在蓮鬱的單車後麵啃著兩塊烤麵包,昨天晚上打遊戲一直到淩晨兩點鍾,嚴重睡眠不足的她此刻頂著黑眼圈靠在蓮鬱背後醉生夢死。
將跑車停在車位上,師允落帥氣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脖子上的吊墜在晨光中閃著很是灼人的光芒,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朝著教學樓走去。
深津如歌靠在樹幹上,等著還在停自行車的香椎雲成寺。
清晨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蓮鬱帶著歸七都風一樣的駛過林蔭路,歸七都看了看手中有些黏膩的黃油,隨後瞄準了即將經過的垃圾桶,將手中剩下的半片刷著黃油的麵包拋了出去。金黃色的物體在做拋物線運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高大的障礙物,蓮鬱有些奇怪的扭頭看著身後傳來暴躁的怒吼聲,貫徹了整個校園。
師允落將貼在臉上的麵包揭了下來,怒瞪著前麵坐在蓮鬱單車後座上還打著哈欠的歸七都,怒道:“歸七都,你個死女人!”
歸七都掀了掀眼皮,靠在蓮鬱的背後,懶洋洋的對著麵目全非的師允落招了招手,隨即微揚的聲音響起:“今天的見麵禮。師大少,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