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七都有些邪肆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她冷然的看著蓮鬱的欲言又止,隨後凝眉說道:“我沒有那麼脆弱。而你也沒有必要去學蓮隱的行為,至少他從不會在我麵前吞吞吐吐。”
歸七都甩開蓮鬱的手,轉身往房子內走去,蓮鬱忽然說道:“我沒有學他。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嗎?”
歸七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神色有些不滿的蓮鬱,她眨了眨眼睛,覺得他朦朧而又熟悉的神色似乎在哪裏見過,她怔然的問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蓮鬱皺眉,聲音變得有些冷硬:“我不是他。”
“我並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我們以前有沒有見過?”
“沒有。”
蓮鬱搖了搖頭,他奇怪的看著神色莫名有些恍惚,又有些柔和的歸七都,楞了一下,但是隨後便回過神來。
“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他,這一點我分的很清楚。”
歸七都最後還是解釋了一句,她能夠感受到蓮鬱對蓮隱的抵觸,就像曾經的自己被蓮隱傷的體無完膚之後,對於這個名字的神經過敏一樣。
蓮鬱抬頭看著歸七都平靜的臉色,隨後指了指陽台上的沙發說道:“坐下說罷。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歸七都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隨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側臉對著陽光的蓮鬱,眯起了眼睛,覺得這幅畫麵果然很好看,她還是很喜歡這張無時無刻不成畫的臉,那種很少有人能用語言準確描述的美麗,實在是很賞心悅目。
“你想問些什麼?”
“今天怎麼不去上課?”
“病了。不想去。”歸七都回答的很是自然,但是蓮鬱知道她說的一半真一半假。
“你明明……”
“我明明沒有生病,但是我為什麼不去上課?還找這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嗎?”
歸七都挑眉看著被她截住了話根的蓮鬱,心情莫名的好,有些挑釁的問道:“蓮鬱,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我的事情呢?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了。”
“我需要一個理由。你放棄自己的理由。”
歸七都突然笑了起來,她笑得有些酸澀,眼角微微泛出了一滴荒涼的淚水。
“放棄自己?在你眼中,不去學校上課,不拉琴,不做一個天才就是放棄自己嗎?你的世界觀還真是讓人堪憂。”
“難道不是嗎?這和我的世界觀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不上課,不拉琴,你還能做什麼呢?”
蓮鬱的話一下子戳在了歸七都的傷口上,她的確一無是處,放棄了那些東西之後,她是立海高中不可逾越的廢物。七都的臉色也因為蓮鬱的話而變得十分的難看。
“蓮鬱,你知道嗎?你們兄弟兩個人真的很可笑。一個親手將我從雲端拉進地獄還不滿足,一個又以救世主的形式出現,說要拯救我。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個玩具而已吧!真正占據你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地位的人,是那個叫後夏的女人吧?”
歸七都笑得有些諷刺,她臉上的恨意與不自覺流露出的悲戚,終是打破了蓮鬱容忍的底線,蓮鬱走進歸七都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歸七都斜倚在沙發上被陽光照的很溫柔的臉,但是此刻心中確實一片冰寒。
蓮鬱將歸七都壓在沙發上,認真而又執著的看著歸七都有些抗拒的臉,隨後伸手在她的眼角摸了摸,笑著說道:“你該不會到現在還喜歡蓮隱吧?一個後夏一個蓮隱就將你折磨成這樣,你就打算這樣一直退縮下去,讓那個女人看你的笑話嗎?”
歸七都伸手想要推開蓮鬱逼進的氣息,那種帶著濃重的玫瑰香的壓迫氣息讓歸七都無所適從,她臉色有些慘白,精致而又小巧的五官有些痛恨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蓮鬱。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