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一聲驚呼,君遷如同溺水一般被拖進了漣漪之中。
君遷隻覺得呼吸一滯,隨後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當他狼狽的爬起來時,看到了身穿黑色鱗甲的永夜城魔主,臉上的麵具卻不知去向。
“哥們兒你沒事?太好了。”君遷走上前,拍拍永夜城魔主,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被三昧真火燒得連灰都不剩呢。”
永夜城魔主嘴角上揚,眼神中卻又毫不掩飾的驚訝,“心沉如一潭死水,豈會被外火灼傷?”
“文化人,”君遷朝永夜城魔主豎起大拇指,“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那個連琰怎麼說退就退,還有,甘遂大叔呢?”
話音剛落,隻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甘遂捂著心口,感覺自己的肺都快炸開了。
“這是本尊的空間,世人稱之為‘弱水’,鴻毛不浮,不可越也。你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弱水的最底部。”永夜城魔主不緊不慢地解釋著。
弱水到底有多深?這個問題連最博學的智者也無從考量,無法給一個確定的回答,而甘遂之所以會覺得肺部難受,隻因為從空氣到水底的壓力驟變,對於甘遂已經是千瘡百孔的身體而言,自然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至於君遷第一次來到弱水底部,為何沒有受到這種影響,才是永夜城魔主最感興趣的事情。
“甘遂大叔?你怎麼樣?”見到甘遂也平安無事,君遷這才鬆了口氣,但是第一個問題依舊讓君遷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說好決一死戰,這連琰到底為何說退就退?
“它回來了,很多人自然會老實一些。”永夜城魔主回答的十分從容,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
“誰回來了?”君遷依舊如同身處一團亂麻,找不到任何頭緒。
“真正的魔頭。”
君遷似乎用盡了所有語氣詞,最後隻得發出一聲,“哈?”
三人的真身藏匿在永夜城魔主的空間,可空間之外,大地震動幾次後,似乎趨於平靜,可許多人的內心並沒有因為這次震動的消失而平靜下來。
“它怎麼會回來?”魔君現在暫時跟天帝握手言和,這次步入天庭不過是要跟天帝商議朱雀一事,可他們同樣感受到那絲微弱,卻霸道的靈力波動。
本就因為朱雀墮入魔道一事就焦頭爛額的天帝,此時更是發愁得直掉頭發。“朱雀到底想要幹什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世界就亂成這個樣子?”
下界頻頻陷入大火,上界又是常年的混戰不斷,或許也隻有他們冷靜下來才看到這個世界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而且還是一鍋遍布老鼠屎的粥。
“不,”魔君舒朗的笑了笑,“這個世界本就是混亂的。”
“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當年朱雀硬要吧三界改成上下兩界,我們怎麼會為了搶地盤打這麼久?現在雙方兵力欠缺,等到它真的回來了,我看你怎麼辦?”天帝有些惱怒,“對,就是朱雀,當年好端端的怎麼就要把你們的魔界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