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消減兵額(1 / 2)

“即便而今戰亂,糧價騰高,一千二百萬石,也決計沒有兩千萬兩的軍費。”

“故而,養兵之額,必須消減。”

張質的話裏其實有所回避的。

固然糧稅乃是國家正稅,但是張軒可不是僅僅靠國家正稅過活的。畢竟在宋代的時候,商稅就超過了田賦,成為朝廷開支的支柱所在。而今大夏雖然初建,但是也繼承了明代的體製,其中雜七雜八的商稅,鐵課,鹽課,各關關稅,還有海外貿易的一些進項,估計也能有幾百萬兩銀子左右。

唯一可惜的是丟了兩淮,否則兩淮鹽稅,整頓好了一年下來,也有小一千萬兩銀子。

還有一點並沒有說,就是三餉。

明末征的三餉,有遼餉,剿餉,練餉,總計一年有一千多萬兩銀子,不過這種竭澤而漁的手段,不要說張軒了,就是羅氏父子都沒有想過。總就免除了。不過,張軒東征期間,張質在湖廣有複征。畢竟沒有這一筆錢,張軒的軍隊早就喝西北風了。

張軒一下南京,就免除了這項稅負。

不過,即便張質有些隱瞞,但有一點卻是沒有錯的。即便是竭盡大夏的財政,能養著百萬大軍,對張軒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

首先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張軒不想要大量舊式軍隊。而且消減軍費,整頓軍隊,也是張軒確立軍中權威的辦法。雖然張軒在軍中的威望很高,畢竟是一個能打勝仗的將領,本來受士卒歡迎,更不要說這個將領還是皇帝了。

正但是張軒也很清楚,他在軍中的地位在某些軍隊之中並非無可動搖的。

在政事上,張軒可以放一放,但是軍隊之中,卻不敢有絲毫放鬆。畢竟軍隊就好像是猛虎一般,弄不好,是要吃人的。

張質的話音落下去好長一陣子,依舊沒有人說話。

他們似乎聽不懂張質的話,或者是在揣摩弦外之音。又或者是等別人開口,總之,一是隻有風吹過的聲音,以及外麵雪落的聲音。

“張相所言甚是。”袁時中說道:“我等出於貧賤,乃有今日,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朝廷不思體恤百姓,橫征暴斂,以至於民不聊生,而今我等又怎麼能重蹈覆轍。隻是東虜未滅,大敵尚在,正是用兵之時,陛下準備如何整頓軍中?”

張軒說道:“王進才,你來說。”

“是。”王進才說道:“首先,東虜入江南之後,各地倡亂,征兵之數,不可計數,然樞密院兵冊之中,不知各部之數,有漏脫,虛報,有人死額存,還有空餉。”

“故而樞密院準備各部派遣軍法官,查明軍額。”

說到這裏,下麵就有人不自在了。

軍中各種陋習都是明軍之中繼承下來的。張軒本部人馬,在張軒眼皮底下,張軒自信看管的比較嚴,沒有這樣的事情,但是其他各部,可就難說了,即便是袁時中也覺得有點椅子發硬,咯得慌。

張軒將這些人的動靜看在眼裏,說道:“諸位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即便而今戰亂,糧價騰高,一千二百萬石,也決計沒有兩千萬兩的軍費。”

“故而,養兵之額,必須消減。”

張質的話裏其實有所回避的。

固然糧稅乃是國家正稅,但是張軒可不是僅僅靠國家正稅過活的。畢竟在宋代的時候,商稅就超過了田賦,成為朝廷開支的支柱所在。而今大夏雖然初建,但是也繼承了明代的體製,其中雜七雜八的商稅,鐵課,鹽課,各關關稅,還有海外貿易的一些進項,估計也能有幾百萬兩銀子左右。

唯一可惜的是丟了兩淮,否則兩淮鹽稅,整頓好了一年下來,也有小一千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