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不敢肯定她是不是醉了,上前喚她:“城主,音族大靈女到了。”
雪思音回頭,目似刀鋒,冰冷一切心念。
“古琴空靈以養性,唯有妖女彈琵琶。”話未出口,雪思音忽然就笑了,這笑很耀眼,就如她的人一樣,隻是其中意味無人能懂。
夕音倒也不真的介意她話裏的針鋒,但不占下鋒是她一向都習慣,她欺身湊近,端著雪思音的臉裝模作樣的仔細看了看,嘖嘖歎道:“雪族現在的王子,未來的王居然搶了個男人,還是個和尚,蝸居在這人間的山頭上,你,我要是把這個消息傳回魔界……”
雪思音掐訣揍她,夕音頗有先見之明的躲開了。
“隨你的便,我這一生,就想活一個自在二字,活個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不受任何拘束,你愛什麼隨便。不過你錯了一點,他還喜歡我的時候不是和桑”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雪思音的臉上明顯帶了幾分苦澀。她突然就沒了心情廢話,直奔主題開始攆人:“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心去找別的法子吧。”
夕音在她旁邊坐下,和她一起看遠處人群,很有耐心的:“我知道,雪族的靈石並不在雪族,而在你身上,你是雪族的王子,可你現在是女身,是因為你隨身攜帶著這枚靈石,不斷吸收靈石之力才改變了自己的性別,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給我的。”
“那你還來,為了給我添堵嗎?”雪思音氣不打一處來,低轉過頭,用腳尖踢夕音。
夕音坦蕩:“我別無他法。”
趁他踢她的時候,夕音悄悄的又搶了他一壺酒仰頭就灌,大有一口氣幹掉一整壺的意思。氣的雪思音更重的踹她:“易沉羽諾要是知道你現在酗酒這麼凶,你猜他會不會氣活過來。”
“你要再動手動腳的,我可就還手了!”夕音抱著酒壺瞪他。
“切,來啊,誰怕誰啊!”雪思音放完話,便磨刀霍霍向夕音撲過去,兩個人拳拳到肉,嘰了咕嚕的打成一個大肉團。
等她們打不動聊時候,兩個饒衣服都被雪浸濕,裏衣裏都掛滿了一個個冰球。
她們喘著粗氣在雪地裏躺成兩個大字型,仰倒,看。
雪已經停了,太陽出來了。
落雪城近來氣不好,雪思音從來到這裏起就沒見過太陽。
從前他在雪族的時候,不諳世事,不知情苦,心情總是很美麗,是以即便是再寒冷,他也總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日出。
落雪城的日出是極美的,雪地和雲層連在一起,太陽就在這漫漫雲海裏悠悠閑閑的穿行跳鬧,緩緩地將雪地照耀成一大片波光粼粼的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