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狐王的側殿中,空空蕩蕩,泥人被繩子綁著手腳,一個男子拿著鞭子不停的抽打在泥人身上,泥人垂散著頭,頭發油膩的垂散開來,嘴角有一絲鮮血流出,打了一天一夜了,泥人還是一直搖著頭。
新狐王看泥人又是駝背,又是一身髒兮兮的模樣,平日裏除了看管鳳池的水和摘果子,並沒有發現泥人的任何事情。
而且新狐王的侍衛們抓到泥人的時候,是在後廚的果樹邊,從鳳池到後廚是有點路程的,需要很多時間的。
泥人被繩索捆綁著,被鞭子打得連搖頭的力氣也使不上來,靜靜的垂著頭,一頭散發垂下來遮住了整張臉,像是睡著了一樣。拿著鞭子的男人將手指放到泥人的鼻孔下麵,發現泥人還有一絲微薄的呼吸,轉過頭看了看新狐王。
新狐王抬起手,示意放了泥人。看著這個不起眼的泥人,又髒又駝背,又是啞巴,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聾子,有時候問他什麼話都隻會搖頭。新狐王決定放了這個泥人回去好好看守鳳池。
難道他們還會展翅而飛?新狐王心裏想著,這八個人是從哪裏逃離出血聚山的?層層包圍的狐族侍衛,怎麼八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呢。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跑了四十裏路,到了一個村民的住處,一個年邁的男子,頭發有些花白,滿臉的皺紋,瘸著腳拄著拐杖,站在門前的柿子樹下麵,向遠方望著,旁邊站著的是失了明的老婦人不停的問著:“老頭子,咋們兒子回來了嗎?”
樹上結滿了密密麻麻的淡橙色柿子,從很遠就能看到那棵結滿柿子的樹,熟透了的柿子一個緊挨著一個在樹上,像是輕輕一碰就會落下來似的。一陣風吹過,幾片柿子葉飄散了下來,落在了老婦人花白的頭發上。
“你們有沒有看到過我的兒子?”年邁的老大爺看著迎麵而來的八個人,比劃著自己兒子的個子有多高,描述著長相,渴望的眼神,想從他們幾個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的消息。
“兒子,你是四兒?快進屋去。”老婦人失明的眼睛無法看清楚浪世勳的臉,老婦人激動的握著浪世勳的手不肯放下。
“你認錯了,這不是咋們的四兒。”老大爺在邊上說著,但是老婦人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握著浪世勳的手。
“你兒子.....”浪世勳突然想起了郭四角說家門口有棵柿子樹,自己的父親是殘疾腿腳不方便,母親雙目失明,應該就是這眼前的這對老婦人了。
老婦人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很激動的邀請其他人也一起進屋。
“四兒,瞧你衣服都破了,來,娘給你縫上。”老婦人摸到了被晚雁抓破的衣袖。
“浪大哥,你手上的傷....”
“世勳哥,你的傷.....”茹青和茹絲清楚的記得,浪世勳在血聚山被晚雁抓傷的手臂。那時還一起召喚靈力抵抗晚雁的攻擊。那個爪印很深,並且流了很多血。可如今眼前看到的的手臂上完全沒有一點疤痕。
這時的浪世勳才注意到,被晚雁抓傷的那道深深的傷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受傷過一樣。從血聚山的鳳池底的密道逃離出來後,就一直想著怎麼逃出血狐人的追蹤,完全忘記了被晚雁抓傷的事。
“可能是鳳池水。”
“不對,看我的傷還在。”茹絲被晚雁摔在了岩石上的時候,也受傷了,但是傷口卻還在。
如果是鳳池水的作用,那麼為什麼鳳池裏的水,卻隻能愈合浪世勳和目蝴蝶的傷疤,其他人的卻不能。大家紛紛又一次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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