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突然發現,我竟然忘記了將腰間的吉他放在符影的辦公室裏,倒黴。
我隻好轉身向 Tea phyme 走過去,站在門外,卻又不好意思眼眶紅紅地回去。
忽然,一個成年男子推門走了過來,我下意識地讓路,男子卻徑直走向了我,並在我麵前停下了腳步,背後背著吉他包。他應該也是這個酒吧的駐唱歌手吧?
正當我發愣時,男子微微屈腰,蘊含磁性的聲音響起,道:“小姐請留步,我是符先生的私人助理,你可以叫我梣墨,符先生說,請你把他的東西留下,也請讓你把本應屬於你的東西拿走。”
我傻乎乎地腰間的吉他遞了過去,轉念一想,又道:“我沒有什麼東西留下哇,什麼叫做我留下的東西?”
梣墨微微一笑,將背著的吉他遞給了我,我卻沒有伸手去要的意思,梣墨道:“這是符先生給你的,說這是給你的見麵禮。”
我擺了擺頭,指了指我剛剛給梣墨的那把吉他道:“見麵禮的話,這把便足夠了,不需要什麼高品質的了。”
這把吉他的的花紋,很像我爸爸媽媽送給我的第一把吉他上的花紋,淡淡的米色藤蔓花紋纏繞在琴弦旁,淡雅,素韻。
梣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在他的白色大衣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張做工精致的卡片,道:“這是符老板的名片,你有什麼事情還是跟符老板說吧。可這吉他……”
我直接抽走了先前的那把吉他,道:“就這把吧。”
我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看著梣墨不太高大而單薄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我凝視著梣墨塞給我的名片,呆呆地看著那個摘下了墨鏡的男人,說實話,長的還不賴,隻是眉宇之間透露一絲壞壞的意味,但是我不是很喜歡。
“姑娘!去哪呀?”司機見我半晌不出聲,便焦急地問道,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方向盤。
“流年茶齋。”我緩緩道,那是個很容易喚起我記憶的地方。
“什麼茶齋?'流年'是吧?那個茶店很有名的呢。”司機道,打動著方向盤,見我不說話,便不再出聲。
流年茶齋。瑾瑜巷。梧桐道。
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在這裏,未涼對我說出了“永不再見”這四個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字眼,所有的幸福與快樂,都被淹沒在這裏,這裏是個懷舊的好地方。
推開流年茶齋古色古香的門,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老板一邊打著算盤,一邊職業性地道了一句:“歡迎光臨。”與以前接待客人一樣,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穆爺爺,是我,茶兒。”我笑道,看著眼前這個嚴謹而又對工作認真的老人,不知為何,心裏竟閃過一絲心疼。
“茶……茶兒?”穆爺爺聽到了我的回答,驚奇地抬頭看著我說,但他看清我的容貌時,激動的拉住了我的手,道,“你……你真的是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