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隱四下打量,本能反應是要去找一個躲藏的地方,但想到門外的聲音是某個人發出而並不是早上雜物間的那種腳步聲或許那種密咒,那還躲什麼躲?
蘇隱想了想,幹脆再次坐到地上,靠牆而倚。
與這一群變·態的人還是盡量不要表現得正義凜然,這可不是特務拷問,而是想著如何才能活下去。
“哢嚓!”
門外的鐵鎖應聲而開,推門進來的是個微微肥碩的女人,她頂著俄羅斯女人特有的金色短發,臉上的褶皺分不清是肉堆還是皺紋。
她一邊關門一邊笑著問蘇隱:“噢,你醒了?”
蘇隱裝作好像還在承受著頭部的重創的樣子,有氣無力地問:“你,是誰?”
蘇隱知道這個人是個電影配角,她是麗莎的堂姐阿格利亞,鎮上的醫生,電影劇情中,她迷暈了娜斯佳,囚禁了伊萬,主持了儀式。蘇隱知道她的身份還這樣問,是不想表現得太過聰明。
阿格利亞托起蘇隱的下巴,看著蘇隱的眼睛回答了她的身份。
她繼續說:“我們家族真的得謝謝你,你真是我們的大福星,我知道你們華夏喜歡用這個詞語,是嗎?”
“你是個聰明的人,我從你的眼神裏麵看得出來,可是你卻總是做一些不聰明的事!”
蘇隱輕笑一聲:“你說的是我進入了地下的雜物間?”
阿格利亞哼了一聲,然後站起她那肥碩的身軀:“你太能鬧騰了,我們感受到了‘媽媽’的憤怒,所以‘媽媽’給你做了相應的懲罰。”
蘇隱黯然:“你們到底準備做什麼?”
阿格利亞回答說:“犧牲一個人,能解救我們整個家族,能換回半個世紀的平安,成為我們的‘媽媽’,受到我們家族的貢拜,那人將不再痛苦,她將獲得重生……”
阿格利亞越說越激動,就像在進行一場演講。
“那個雜物間我們從小就沒有靠近過,聽我的父親說,如果靠近我們就會死亡,我們家族會受到永生永世的詛咒。”阿格利亞憤怒起來,“想不到你,你,竟然敢靠近那間雜物間,你是想我們家族永遠受到詛咒嗎?”
蘇隱唏噓一聲,大致明白了為何他們一家人都不敢去燒毀那張底片,死一個人和死一個家族的人之間的取舍,他們還是站在了自私的那一邊。
阿格利亞背對著蘇隱準備繼續說她家族中的秘密,蘇隱緩緩站起身來,並著兩手,直接朝著她的後頸掃去。
蘇隱知道這個人是萬惡之源,她必須得死,這種痛下殺手的決心蘇隱隻是遲疑了一會兒。
可是阿格利亞卻在這時轉過頭來,蘇隱收手不及,那一掃直接掃到了她的臉上。
氣氛就這樣定格住,場麵一度尷尬。
阿格利亞吃了一耳光,頓時一臉憤怒,一把推開了蘇隱。
蘇隱雙腳被綁,這一推他後退不及,直接再次倒在了牆角。
阿格利亞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支針筒,連氣泡都沒有彈一下,便直接朝蘇隱刺來。
蘇隱根本無處可躲,手臂之上挨了一針,頓時隻覺手臂之上一陣麻癢,那一處麻癢的地方開始麻·痹,沿著手臂擴散開來。
蘇隱大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