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這對夫妻命很硬12(1 / 2)

翌日,鎮北王府就接到了魯公公帶來的聖旨,自古聖旨的書寫格式都一樣,八成的修飾形容詞,兩成的實質內容,王府的人跪了一地,聽完冗長的聖旨,謝恩接旨,這事兒也就完了。齊王妃卻並未在其列,負責傳旨的魯公公仿佛沒察覺到似的,半個字都沒提及,反倒是對齊湛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說完又隱晦地提了提王府外頭跪著的眾太醫們。

“世子護駕有功,皇上掛念,還請世子莫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好生看看才是。”

齊湛豈有不明白的,隻是聖旨提了護駕有功,對暗殺小皇子的來龍去脈,罪魁禍首是誰,有否追查等,卻隻字未提,一筆帶過了。可見皇帝心裏是門清的,但礙於犯事的是皇子,不想鬧大,打算息事寧人,那些賞賜怕也有遮口的意思。

這樣一來,無論是朝中的大臣,還是眾位皇子多半會以為元璽帝對這個小兒子並不看重,絲毫不見老來得子的寶貝,甚至還以孩子尚幼不宜更換居所為理由,將小皇子繼續留在了鎮北王府養,這本是不合規矩的,但皇帝發話了,又有誰敢反對。

齊湛眯了眯眼,暗暗捏了捏手中的聖旨,麵上不顯道:“謝公公提醒!

“世子爺明白就好,那麼老奴就先回去複命了。”

齊湛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順道將一眾跪了一夜的太醫請進了府裏,打頭的張太醫見到他後,差點就要撲上來,可惜腿跪麻了,半晌起不來,還是小六子並幾個小廝將幾位太醫扶了進去。

照例,聖旨是要被供奉到祠堂裏的,齊湛卻直接丟了進去,也不管聖旨有沒有安放到供桌上。按聖旨的意思,小皇子今日起就有正式的大名了——趙淵。

平平無奇。

齊湛甚是不喜這個名字。

同樣不喜的還有齊王妃,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臉嘲諷,對著雲嬤嬤道:“他就隻差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件事了,真真是陰魂不散,嬤嬤,我現在才知道當年我的眼是有多瞎。”

“王妃,禍從口出,隔牆有耳啊。”這樣私底下編派,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了會惹禍上身的。

“哼,本王妃怕他做什麼,我還就怕他聽不見呢,若不是答應過王爺,我早就想去問問他,那心到底是有多貪。”

“王妃,您消消氣,如今小皇子的名字總算是定下來了,以後就不用小寶小寶的叫了,這也算是好事。”

齊王妃卻是重重放下手裏的茶碗,嫌棄道:“還不如叫他小寶呢。當誰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

雲嬤嬤笑而不語隻吩咐雲煙給她添茶,待到用過午膳,服侍她午睡後,雲嬤嬤去了玲瓏苑。那是眾多仆役居住的地方,元璽帝賜下來的幾位嬤嬤就暫時安置在這。

作為王府的掌事嬤嬤,新來的人自是要由雲嬤嬤來立規矩的,別的地方或許不敢如此對宮中賞賜下來的人,但在鎮北王府,尤其是齊王妃麵前,從來都不是什麼事兒,論身份,雲嬤嬤是大長公主永淳公主跟前的人,就是在先皇跟前也有份體麵,如今永淳公主不在了,可大長公主的威名依舊,誰都知道大長公主是跟隨先皇行過軍打過仗的巾幗英雄,當年與駙馬力抗南突人的侵略,死守雲城三十二日,將南突人擊退,救萬民於水火之中,隻可惜經此一戰,永淳公主與駙馬力戰而竭,雙雙殞了命。此戰先皇記著,先太後記著,元璽帝也不會忘,更何況還有那千絲萬縷的舊事羈絆著,因此雲嬤嬤提點這些新人時一點不會手軟,非是要她們明白今後要效忠的主子是誰。

這一日便這樣過去了……卻是沒人想起來,小皇子的名字有了,但那還在行宮坐月子的惠貴妃,聖旨卻一個字都沒提。

許是皇帝忘了……

也許是……皇帝壓根就不想再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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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

繁星這幾日過的很舒服,舒服的有點忘了自己是來改命的,而非來享福的,不過她這個人心就是這麼大,在吃飽喝足有銀子的前提下,她心情好的都能飛起來,手上的活計也加快了些許。

蜜桔過來替她添茶,瞧見桌上被她擺弄來擺弄去的花,激動地大叫:“姑娘,您……您怎麼做到的,這株牡丹竟然被您救活了,不是已經枯死了嗎?”

蜜桔近段時間老偷偷往侯府的花園跑,這株本來枯死的牡丹就是她撿來的,當時它已經不行了,花瓣掉了滿地,侯府請來了最好的花農,人稱牡丹仙子的白玉菡也沒將這株十八學士救活,隻說天命已盡,為此幾個當值的丫鬟都給發賣了,負責打理的張嬤嬤被重重罰了二十大板,因救不活了,管事就將它隨手扔進土裏掩埋,不過掩埋的不夠仔細,讓蜜桔瞧了個正著,她正愁找不到繁星交代下來用來做實驗的花花草草,趕忙將它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