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畫了個陣法,光芒圍著荷花池轉悠。
“嗯?沒什麼問題啊?”他又捏了個訣,漂浮到荷花池上,低頭看著池子。
這鬼祟若是在池中駐紮,陣法肯定會有反應。
難道是他畫錯陣了。
不可能啊,這個陣他畫了不下百回了,閉眼都能畫,雖說師尊不許他用陣,但是這中探測不用陣似乎不妥,反正師尊不再,先用著唄。
他琢磨著要不要跳進池子裏,遊進去看看,但是這池水太惡心了,他有點不想。
陳大公子的院落裏,蕭湛進了內室,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脂粉氣,他蹙了蹙眉尖,問道:“這屋中居住的是男子,為何有那麼濃的脂粉氣?”
陳大貴道:“肯定是哪個丫鬟塗抹的!”他頓時吊起眉眼,對著服侍的丫鬟們喝道:“少爺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有閑情塗脂抹粉,臊不臊?”
丫鬟們個個靜若寒蟬。
蕭湛的視線往這些丫鬟們臉上身上溜達了一圈,沒作聲,徑自走了進去。
床上,陳大公子閉眼躺著,臉容消瘦,盡管皮膚因為久病暗沉無光,但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個美男子,且是個有些陰柔的美男子。
蕭湛放出靈識,細細查詢了陳大公子的五髒六腑,發現他身體裏有一股陰煞之氣,但這陰煞之氣不足以讓他昏迷如此,而且他也發現他的精魄和元陽並沒有損傷。
這就有意思了,若是女鬼,不**魄,隻讓人昏厥,那她出來作惡個甚。
“師兄!”崔潤也進了屋子。
“如何?”蕭湛問的是荷花池。
“沒有什麼動靜,看著不像有女鬼的。”
“……”蕭湛蹙眉,覺得這事恐怕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
陳大貴見他不言不語,心急道:“仙師,這宅子可還有救啊?”
“還未查實,難以回答,不過聽說這鬼怪是入夜時出沒的?”
“是啊,之前荷花池想填埋了一些造個涼亭,她便出來,嚇得一批工匠都暈了過去,她還時不時出來鬼叫,可叫完又不做什麼就消失了。”
“那便等入夜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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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移,一朵厚重的雲悄悄將月光遮掩。
崔潤蹲在樹上,蕭湛隱藏在亭中,等著荷花池裏的動靜。
汩汩……
荷花池開始冒出水泡。
兩人精神一緊,盯著荷花池中心。
很快,裏頭冒出個頭顱,黑發披散,遊來遊去……
崔潤想動作被蕭湛的一個眼神阻止了。
等那東西接近池岸,準備爬上來時,蕭湛一劍飛出。
那女鬼抬起頭看到劍光,猛然紮進水裏,但是蕭湛的劍氣將她打了上來,她被挑飛,重重摔在地上。
崔潤一見,趕緊收了布下的陣法。
光牢一現,那女鬼看著就要被捉時,突然刺溜一下,竟然變成一團黑發沒影了。
“這什麼東西!?”崔潤跳下樹,見隻抓了一團黑發,氣到了。
蕭湛道:“這東西,我似乎在鬼鑒上看到過?”
“啊?看過,是什麼?“
“禁婆!”
所謂禁婆,乃是女子生前遭人淩辱後被拋屍水中慘死,一縷怨恨不散在屍體中吸怨氣而形成了禁婆,因在水中腐爛,化成骷髏,因此所有的怨念都藏在她的屍骨中,隻要能破其屍骨,此物就會散去,否則便會在死亡之地的屍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陰之日,她會上岸勾引男子,虐殺後拖入水中。
隻是這是宅邸中的荷花池,拋屍也不會拋在這種地方啊。
何況前一任屋主,他來前也查過,並沒有發生過類似家中有女眷失蹤的事兒。
“嗯?啥?”崔潤隻愛陣法,對其他的東西一律不感興趣,又哪會知道什麼鬼鑒。
“還不好說……你等著,我下去。“
“下去!?可是師兄,這水很……”
噗通!
“很髒……”崔潤默默吐出尾音,看著池水濺起的水,覺得自家師兄真是卯足了勁了。
他隻好在池邊又畫了個陣法,萬一出事,他能將師兄給救上來。
師尊,我可是為了救師兄才用陣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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