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進前廳,夜以墨就看到一身旗袍,充滿富貴之態的母親坐在那裏等著自己。
“那個女人回來找你了?”曲豔看著兒子,撫著手上的玉鐲看似漫不經心。
夜以墨聽出母親暗指付清。
“以前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卻沒料想到有膽子和男人私奔!”語氣依舊平平,“以墨,這種女人有本事傷你一次就有本事傷你第二次。”
雖說語氣平凡,畢竟是夜家主母,氣場煞是淩厲,她決計不會同意自己兒子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
付清便是他的逆鱗,誰也不能觸動,就算是至親也不例外。
夜以墨冷著一張俊顏,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怒氣:“這句話我隻說一次,我隻要她!今天我叫你一聲媽說明我尊重你,但是這件事情誰也阻攔不了我。”
曲豔不由得怔了怔,穩住語氣說:“她被別的男人碰過,這種人怎麼可能進我們夜家門。”
“我說過的不說第二遍,而且在夜家我說了算。”頭也不回的上了樓,上到第二層就看見嚴叔筆挺的站著等候他。
“嚴叔,把我媽送去瑞士的那個別墅度假。”
“是,馬上安排。”
這頭付清倒是看似空閑,執一杯紅酒,躺在公寓陽台上的躺椅上麵。看著燈火璀璨的市中心,兀自發著呆。
這種潮濕的天氣,頭就隱隱作痛很不舒服,徹夜的不眠,隻好借助酒精來舒緩。想起明天還要和夜以墨會麵,心裏的情緒也亂了起來。
這次回到市就是做足了準備,母親的自殺,自己一身的傷痛,都要那對母女加倍奉還。嗬嗬,那所謂的親生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漠視與旁觀也仿佛和刀子一樣捅著付清的心。
一口飲盡,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等著天亮。
“少爺,我對付小姐當年的人際關係經過一番盤查,並沒有陌生男子,付小姐也不認識尹先生。所以和男人私奔這種理由很牽強,還調查到了一件值得關注的事。”嚴叔正在書房和夜以墨彙報最新的調查進度。
“哦?什麼。”夜以墨帶著眼鏡,手上翻看著公司的資料。
“就是付小姐的病例,付小姐以前身體健康。現在調查出來的就醫記錄上,頭部曾經遭受嚴重創傷,身上多處有骨折的曆史。據當年主治的醫師透露,身上的傷其實是人為毆打造成的。”嚴叔說道後麵語氣不自覺的謹慎了起來。
夜以墨手中的文件皺成一團,付清到底經曆了過了什麼,她怎麼會傷得這麼重,為什麼當時自己怎麼不在她的身邊,夜以墨對著自己不停地責問。
“誰做的!”夜以墨語氣透著徹骨的殺意。
“還在調查,關鍵人物開車的司機在去年二月被人毒死,多處關鍵痕跡也被掩蓋掉了。”
“查出來,我要那個人生不如死。”
“是。”
窗外的刺眼的陽光喚醒了昨夜迷迷糊糊睡著的付清,起床裝扮一番,拿著文件就開車去永夜總部,到了那裏,等候多時的秘書就給付清帶了路。
付清敲門進去就看到,一件白襯衫戴著眼鏡的夜以墨凝神看著電腦,他的側臉冷酷俊美,認真的神態和平時也截然不同,手上不停在敲打著鍵盤。
他好像沒有察覺付清,付清隻好又敲了敲厚實的大門,發出聲響引起他的注意。
夜以墨一抬頭就是幹練打扮的付清站在門口,原本手上那份錯誤合同帶來的煩躁也消失了。
“你來了?”看了看手腕上麵的表,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就走向付清,“走,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我們邊吃邊談。”
“夜總我是來和你談項目的事情的,工作之外的事情還是不必了。”付清下意識的拒絕他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