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夜以墨到底是夜以墨，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也能感受到有些異樣：“你不說的話，我就隻能通過手機定位，或者人肉搜索的方式……”
“我……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
嘟嘟嘟……付清剛一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看著他大踏步從電梯下來，直接奔向自己，就算是慌張起來也那麼的瀟灑……
他真的很優秀，終於，這些年來狠狠令付清無地自容到不知如何自處的事，又一次以凶悍的麵貌降臨在她麵前卑微如她，實在無力擔當起夜以墨的身邊人。
“今天這麼有興致，來公司等我怎麼也不上來？”
一件男士大衣披在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帶來專屬夜以墨地質感。沒等她說話，他已經順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晚上我還有一個會要開，你等我的話會很久。”
夜以墨看了她一會兒，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臉頰還有剛剛擦拭掉的淚痕……可他不會問，想要給她些時間先消化一下。
她沒有抬頭，他隻看得見她的頭頂，有些許冷空氣凝固在發梢的白霧，令他曉得她今天在這一小小立足之地已占了足夠久。
“我聽蘇曼說最近在法國要舉辦一次香水大賽，是世界性的”她搓了搓手，不知是因為楞抑或是因為其他：“我想去看看，想去學習……也想在那裏開創一番事業。”
男人在聽。
也聽進去了。
顯然地，夜以墨沒有太多表示，隻是收回了環在她肩上的手。一瞬間，令付清感到了冷，肩頭如雪。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然後呢？”
付清沒有抬眼看他，嗬了嗬手，好讓自己地雙手不要發抖，“如果發展順利的話，我可能要呆在那裏……短時間裏，不會回來來。”
“短時間？”男人唇角一翹，盡是譏誚，“你指多久？一星期？一年？還是十年？”
付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一味低頭看著因冰冷而發硬的地麵，好像地上忽然開出一朵花似的，她怎麼也沒有抬頭，“嗯，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我一直很向往法國這個國家，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
“我沒意見？”夜以墨譏誚一聲，“笑話！”
他有意見！
他意見很大！
已經求過婚，開始計劃婚禮的老婆都忽然說要跑路了，她居然還能以為他沒意見？
他以為這些年來的相處，總會讓她對待婚姻的態度變得莊重些，他甚至不期望她會把他放在心裏的第一位，他隻希望她能足夠尊重他對她的這一場付出。
然而現在，付清是怎樣。
她秀氣的下顎忽然被一隻手用力捏住，他一個用力，強迫她抬了頭。四目相對，付清分明看清了他眼中的幽暗，她知道，那是夜以墨薄怒的征兆。
夜以墨定定地盯住她的眼，問得直接地也問得斬截：“為什麼忽然避開我？”
“我其實沒有……”
“付清！”他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幾乎有些狠：“你再說一句廢話試試看。”
她微張的嘴就這樣發不出聲音。
夜以墨對待一個女人不留情起來，會像在複仇，不是深仇大恨，卻一觸即爆發，劇烈如玉石俱焚，這一點付清是見識過的，隻是開始的狂風暴雨最後又會以傷害他自己結束，她實在不忍……
“我奶奶，她找過你？”
付清忽然睜大了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