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沒有感覺，”他反複惹她，惹她的情，撩她的心：“你是我教的，一步一步把你教會，怎麼可能沒感覺。”
付清受不住，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大口喘氣，像是也同他一樣豁了出去，她在承受他的進入的時候，終於對他講：“可我怎麼做到在你家人都不同意的情況下，還固執的跟你在一起。”
她現在說的不過都是些美化的詞句，不是不同意，夜奶奶似乎就是在詛咒這段感情一般……她沒有辦法無視……
夜以墨豔豔一笑：“那好啊，你隻要告訴我你沒有一丁點的在乎我，甚至不在乎在我的心上多添幾道傷口，你就可以順著他們的意思，離開我。”
他一下一下地對她動，一字一字地對她說，夠情欲，也夠清醒，這是一件複雜的事，旁人做不來，也學不來，隻有這個男人做得到，所以他是夜以墨。
付清當然回答不了，她就是因為放不下，如今才會這般糾結。
此刻，她被他劇烈的動作折磨得幾乎站不住，若非他一手撈住她的身體撐著她不讓她下滑，她早就軟軟地滑了下去。付清漸漸覺得連眼神都開始渙散，然而心裏那一根刺卻依然刺得她生疼生疼。
“就算現在不在乎，這根刺早晚還是會傷害到我們……”付清默然說道。
夜以墨看著她，忽然壓低了聲音，是一種陡然柔軟，陡然愛戀的聲音，他抬起她精巧的下顎，對她問：“你早就在我心裏紮根了，你是我的盔甲，除了你，還有誰能傷害到我？”
話音落下，他進入她，以一種深刻進駐的方式。
付清緊緊抱住了他，手指用力，在他背部掐出數道血痕。伴隨著她喉嚨口發出的一聲低吟，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因為他的那句話，還是因為他的那個動作。
付清這一晚是在夜以墨辦公室隔間的私人休息室裏度過的。
空間如其人，即使隻是私人休息室，單單用黑白兩種色調，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夜以墨的專屬氣息：低調的奢華，隱形的張揚。
付清醒來時，夜已深。
她扶了扶額頭，記起了傍晚和夜以墨劍拔弩張的談話過程。
記憶的最後，定格在了夜以墨在辦公室肆無忌憚對她欺負了一次之後退出來一手抱起她走向隔間的休息室，她喘著氣驚慌未定地問他“你還想要幹什麼”時，他忍著被欲望灼疼的理智幾乎是惡狠狠地回了一句：“你說我想幹什麼！”
那一秒，付清定定的望著這個男人，望著他的側臉，不知是為即將而來的瘋狂而害怕多一點，還是為竟然能看到這麼一個不冷靜的夜以墨而驚訝多一點。
夜以墨從來不會不冷靜，當然除了有關她的事情。
即使被逼上絕路手握一副爛牌，仍然有勇氣冷靜下來想辦法打出一張王牌的人才是夜以墨。
大概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失神，讓付清內心某個角落忽然一軟，不爭氣地溫柔出一道空隙，放了他進來，從此再也堅硬不起來，使得後來他對她做過的種種種種，她都後知後覺默了許。